又過了幾天,陽光透過麵館的窗戶,灑在一張張四方桌上。
錢姨和紅英像往常一樣,坐在李海潮的麵館裡,興致勃勃地打著麻將。
其實這個紅英,平時就對李海潮心懷好感,她覺得李海潮人比較好又老實。
所以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廚房方向飄,隻要李海潮一露麵,她臉上就泛起紅暈。
店員小朱正陪著她們打牌,突然,肚子一陣劇痛,臉色煞白,夾緊雙腿,扯著嗓子喊:“老板,我憋不住了,你快來幫我打一會兒。”
李海潮在廚房正忙活著切菜,聽到呼喊,無奈地搖搖頭,在圍裙上擦擦手,快步走過去坐下。
牌局繼續,錢姨一邊慢悠悠地出牌,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暗藏玄機地問:
“海潮啊,上次賀梅約你見麵,是不是就隻是為了子秋的事兒啊?你們倆沒發生點彆的什麼吧?”
李海潮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手上整理著麻將,回答道:
“能有什麼啊?她都已經再婚了,孩子都有了,能有什麼事兒啊。”
紅英耳朵豎著聽著把李海潮的話聽得真切,心裡同時也樂開了花,覺得自己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她想著想著也立馬行動起來,特彆主動地向李海潮示好,
一會兒從兜裡掏出個橘子,剝得乾乾淨淨,遞到李海潮麵前,臉上堆滿笑容:“海潮哥,吃個橘子,潤潤喉。”
一會兒又看著李海潮出牌,眼睛放光,拍手稱讚:“哎呀,海潮哥,你這出牌技術可真厲害,這腦子就是好使。”
旁邊眼尖的錢阿姨,看出了紅英的小心思,也跟著湊起熱鬨,有意撮合他倆,笑著打趣:“海潮啊,你看紅英多好,人又漂亮又能乾,你就沒點想法?”
這一下,牌桌上的氣氛像被滴入熱油的熱鍋,“劈裡啪啦”地變得微妙起來。
李海潮隻覺得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每一分鐘都難熬得像一個世紀。
好不容易盼到小朱匆匆忙忙從廁所趕回來,他就急忙起身,邊往廚房走邊推脫:“好了好了,我得去備菜了,你們玩啊。”
錢姨看著李海潮狼狽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忍不住埋怨:“這海潮,真是臉皮薄得像張紙,這麼好的機會,一點都不懂得把握。”
紅英卻嘴角含笑,自信滿滿,對錢姨說:“他現在這樣沒關係,我就喜歡他這樣老實的,我主動點就好。”
打完麻將,客人也都散去,李海潮看準機會,找到錢姨,想把話徹底挑明,他一臉嚴肅,眉頭微皺,說道:
“錢姨,我得跟您講清楚,我對人沒那種想法,您就彆費心了。”
錢姨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說道:“海潮啊,你可彆誤會我,這事兒是李尖尖在背後撮合來著。
前幾天那丫頭特意來找我,叮囑我幫你張羅找對象的事兒。你也知道,這孩子是心疼你。
現在她和時初、子秋、淩霄兩對都甜甜蜜蜜的,就擔心你還一個人孤單,所以才想給你找個伴兒啊。”
李海潮聽了,既感動於女兒的貼心,又對這突如其來的“姻緣”有些無奈,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
“這孩子,心思倒挺多,我現在這樣過得也挺好的,不著急。”
沒過幾天,宋時初的朋友那剛開業不久的自助餐廳裡,原本負責甜點的師傅臨時家裡有急事來不了,這可把餐廳經理急得團團轉。
宋時初知道以後後,就想到讓賀子秋去幫幫忙。
這天剛好賀梅帶著冬冬來這餐廳吃自助餐了。餐廳裡人來人往,熱鬨非凡,賀梅拉著冬冬的小手,穿梭在美食區。
去拿餐的時候,賀梅轉身再一看,冬冬已經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了。
這可把賀梅急壞了,她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聲音都帶著哭腔,趕忙四處去找,嘴裡喊著:“冬冬,冬冬,你在哪裡啊?”
最後她才在甜品區看見了冬冬。
隻見一個甜品師傅正笑著給冬冬拿糖吃呢,冬冬吃得小嘴鼓鼓的,一臉滿足。
賀梅這顆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了地,她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她連忙抬起頭,準備向這位好心的甜品師傅道謝,
這一抬頭,卻驚訝地發現,這個甜品師竟然是賀子秋。
賀梅又驚又喜,眼眶裡閃著淚花,忍不住問道:“子秋,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店是不是關了?”
賀子秋看到賀梅,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淡淡一笑,回答說:“不關你的事,我挺好的。”說完繼續忙了起來,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而賀梅卻眉頭緊鎖越想越不對勁,好幾天都心事重重的,她也打聽了一些事情,這天她決定找李海潮問一下,於是帶著冬冬來到了李海潮的麵館。
現在是下午麵館裡客人不多,稀稀拉拉的。賀梅麵色凝重,一見到李海潮就拉著他到一旁,避開其他人的視線,低聲說:
“我在趙華光老家那邊打聽到消息,趙華光又生了個兒子,都已經五歲了,前段時間還帶回老家祭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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