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無心修煉,李墨白在輾轉反側中囫圇吞棗地熬過了一晚。
次日天微亮,李墨白就找到慕容詩詩,然後將他的想法告知了對方,卻不曾想立刻遭到了慕容詩詩的反對。
“師弟!你的真正實力雖然可以與元嬰境武者媲美!但是,你現在還不能禦空飛行!貿然闖進蒼虛禁地無異於送死!”
“師姐!你說得這麼凶險,那你當初進去了不也沒有事嗎!”
李墨白不以為意,開口直接反駁。
“那不一樣!我當初……本就沒想再活著出來!”
說起這話,慕容詩詩的臉上閃過一絲哀愁,不過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姐!十年生死兩茫茫,母親一人在那裡待了整整十九年,其中淒苦難與人訴,如今我也算有了立足之地,是時候勸說母親離開那處禁地了!”
“我又何嘗不盼著師傅她早日……算了!我知道你已經打定了主意!不過,此時正值宗門初建,青嵐又出了問題,你在這個時候離開宗門!這樣當甩手掌櫃合適嗎?”
看著李墨白堅持的目光,慕容詩詩知道,她讚成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隻是她還想試試。
“這個……按說青嵐離開了,我作為宗主的確不應該此時離開宗門才對,不過,我們的宗門與彆的宗門不同,星海宗裡不用事事都上報給宗主定奪,大家隻要恪儘職守按照我製定好的計劃協同發展,宗門無需我來坐鎮依然可以有條不紊地運轉!”
對於這一點,李墨白早有考慮,說起來,他前世的身份也算是大企業的高層之一,對於企業管理方麵的知識雖然不能說深諳其道,但也做過大量的研究。所以,自始至終他都以管理企業的方式管理著星海宗。
不同於其他宗門,李墨白直接將權力下放、將責任劃清,製定好原則性的規則框架,讓每個部門都可以獨當一麵,又讓每個部門都有一定的內在聯係,隻要各個部門的負責人不出問題,宗門的發展幾乎不用他來過問。
“得!算我沒說!按照宗門目前發展的情形來說,有你沒你還真沒什麼影響!”
慕容詩詩一陣無語,她思索了一下宗門發展的狀況,又回想了一下李墨白的計劃書,心裡不得不認同李墨白的說辭。
說實話,她都想不明白,一個從未經營過任何商業店鋪的人,竟能將宗門發展規劃得明明白白,看似複雜的情形,在計劃書裡卻都有對應的解決方案,各部門之間看似獨立發展,但共同的方向卻出奇地又一致,似乎他將所有人都進行了合理的分工,又將整個宗門化作了一個整體一般。
想不明白這些,慕容詩詩最終將其歸咎於李墨白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從慕容詩詩處離開,李墨白又依次尋到了其他人,然後針對目前的發展現狀又做了一些後續的安排。
為了不讓眾人擔心,李墨白並沒有將他的出行計劃告訴所有人,除了慕容詩詩,他對其他人所講,皆是說要閉關一段時間,進而衝擊元嬰境。
不知不覺間,李墨白走到了一座山峰上的草廬前,這是月無霜的臨時居所,也是李墨白臨走之時最後一個要見的特殊成員。
草廬前,莫小汐稚嫩的身影正迎著晨光吐納,一抹金色的晨曦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一層聖潔的紗衣,一縷縷如絲如霧的靈氣,圍繞著小丫頭不斷旋轉,最後沒入她的掌心遊走於她的全身,讓她看起來輕盈靈動。
“宗主這麼早就來光顧寒舍,還真是稀客!”
不知是擔心李墨白驚擾了自己弟子的修煉,還是有意為之,一道光膜出現在李墨白麵前,直接將其與莫小汐隔離開來。與此同時,月無霜那不鹹不淡的話語也飄進了李墨白耳中。
扭頭看向草廬中坐著的女子,李墨白淡然一笑。
“宗門初建,諸事繁忙!一直未曾前來拜會表姐,還請見諒!”
抬頭看了一眼腳踩晨曦的李墨白,月無霜又瞬間收回了目光,她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拿起剛煮好的一壺清茶,徐徐倒入兩隻小巧的茶盞中。
“這……莫不是已經算好了我會來!竟然連茶都煮好了!”
李墨白暗暗吃驚,一直以來,他對占卜算卦什麼的都嗤之以鼻,尤其是聽百曉叮鈴所說,天機穀的傳人可竊天機,算儘陰陽,他都覺得太過誇張。然而今日這一盞茶,卻讓李墨白刮目相看。
“看來表姐神機妙算的功力越發精進了!竟然特意備了靈茶玉盞,真讓小弟受寵若驚!”
施施然坐在月無霜對麵,李墨白聞著茶香一飲而儘,臉上的神情似乎很愜意。
“少油嘴滑舌!你來這裡不會隻是為了奉承我兩句吧!”
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月無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意的神情,緊接著她端起茶壺在李墨白目瞪口呆中將茶壺裡的茶水全都倒掉,然後重新倒入靈泉,再次點燃一團火焰將茶壺托起。
“表姐!你這……”
李墨白一陣無語,與此同時,他心裡突然想起前世的茶藝,莫非剛才隻是在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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