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陸豐與楚莫的身邊,李墨白頓了一下,並丟下一句讓二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語,便徑直向庫房外走去。
“朱......朱長壽!你竟然還沒死!”
“這是怎麼回事?”
一出庫房,楚莫頓時愣住了,他記得數年前朱流炎就公布了朱長壽的死訊,為此他還難過了數日,隻是今日再看見此人,楚莫立刻就紅了眼睛。而陸豐也震驚不已,一時間,他看了看李墨白,又看了看朱長壽身邊的黑衣麵具人,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恐懼,因為他從那個人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威壓存在,那隻能說明對方的修為遠高於他,收斂了氣息之後仿佛是個普通人。
“怎麼可能?你們兩個......叛徒!你們是叛徒!說!是不是你們勾結外人來滅我流炎宗的?可惡啊!老夫真是瞎了眼!竟然......”
看見陸豐與楚莫跟隨著李墨白走出寶庫,朱長壽心裡似乎想到什麼,頓時咆哮起來。
“夠了!老匹夫!你還記得這柄匕首嗎?”
沒有等朱長壽繼續嗬斥下去,楚莫猛然間躍到朱長壽身前,揮手取出他父親的那支匕首。
“這......哈哈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再隱瞞你了!不錯!你父親的確是我所殺,要怪就怪你娘那個賤女人,倘若她從了我,又怎麼會發生這些後續的事情!”
“你!該死的老匹夫!原來我娘的死也與你有關!今日我必殺了你!”
凝視著朱長壽的臉,楚莫從未想過今日會這般憎恨此人,尤其是親耳聽見朱長壽承認他就是凶手,楚莫已經痛恨得心在滴血,他忍無可忍地揮出的匕首猛地刺向朱長壽的喉嚨,隻是就在他的刀刃即將刺破對方的脖子之時,又猛然間停了下來,然後帶著哀求的眼神回頭看向身後的李墨白。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用看我的臉色!”
淡淡地丟下一句話,李墨白徑直越過陸豐與楚莫,然後一腳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朱焱踢到了陸豐身前。
“他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完事之後將流炎宗所有有用的物資都收集起來,到時候自會有人過來接收,另外,這是兩瓶療傷丹藥,可以幫你們快速恢複修為,記著,做完這一切直接去星海宗報到,莫要讓我等得太久!”
再次吩咐了一句,李墨白這才走到奎的身邊。
“勞煩奎叔!下一站青風宗!”
“是!少主!”
聽著李墨白二人的對話,眼看著那被稱之為奎叔的黑衣麵具人揮手撕開虛空,兩人就此消失!陸豐與楚莫心中一陣震驚,同時也明白了李墨白的用意。
“老匹夫上路吧!”
白光一閃,鮮紅的血液飛濺而出,一直被奎禁錮了修為的朱長壽,隻能心有不甘地看著自己的生命漸漸流逝,然後含恨而終。他實在沒想到,他借著假死之名躲起來修煉邪功,好不容易才摸到了洞天境的門檻,卻死得這麼憋屈。
“朱焱!彆怪我心狠手辣,這些年為了報恩,你們祖孫三人沒少讓我做些違背本心之事,今日,就讓我們之間做個徹底了結吧!”
另一邊,陸豐也手起掌落,而朱焱的腦袋瞬間爆碎成一灘漿糊。
至此,流炎宗隨著朱長壽與朱焱的死徹底化成了句號。而李墨白不知道的是,流炎宗最開始逃亡的那些流炎宗之人,隻有一些修為很低的宗門弟子被奎放過,其他人皆被其誅殺在半路。
眨眼間的功夫,李墨白與奎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萬裡之外的另一處空間,而他們腳踩的虛空之下,正是青風宗所在的一片大山。
“這是什麼情況?”
不同於流炎宗裡看到的情景,李墨白還沒準備發動攻擊,就見青風宗的演武大殿前擠滿了人。放眼望去,全是青風宗的成員,從弟子到長老整整有數千人,隻不過,如今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被捆綁著跪在大殿前的演武場上,一部分則站在一旁持劍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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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內鬥,亦或者是在等候少主的到來,做做自保的樣子!”
奎麵無表情,仿佛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管他們耍什麼花招,下去會一會便知!”
“少主說的極是!砧板上的肉而已,諒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兩人如同閒庭信步,說話間便出現在青風宗所有人的視線裡,隻是他們還沒落地,下方就飛上來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
“兩位道友!今日我青風宗有要事處理,恕不接待來客,還望二位留下名號先移步他處,待日後本長老必會派人奉上請帖掃榻相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墨白來此複仇不錯,但他也不是黑白不分的殺人狂魔,尤其是看到青風宗目前的狀況,他反而來了興致。
“哈哈!巧了,我二人前來也是因為有要事需要處理,既然撞上了,那不如一起處理好了!”
笑著打了個哈哈,李墨白徑直越過青風宗的長老瞬間落在演武大殿前,然後堂而皇之地隨手取出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奎默不作聲地也跟了下去,隻是讓那個青風宗的長老有些詫異的是,這個明明讓他有著強大壓迫感的黑衣麵具人,竟然像隨從一樣站在了李墨白的身後,這讓他不由多看了李墨白一眼,同時也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罷了!這件事遲早也會傳出去,他們想看便看吧!”
作為青風宗唯一的太上長老——粟長風,他想要阻攔,隻是這個看起來不過是元嬰境的白衣少年,與他擦肩而過之時根本不受他突然釋放出的威壓所影響,反而是他這個小小的舉動卻激起了黑衣麵具人的殺意,那一瞬間的寒意頓時令他感到窒息,這讓他不得不選擇隱忍。
說起來,粟長風也很鬱悶,他剛剛突破了洞天境不久,然而剛一出關就碰上了震動整個青風宗的大事,那就是在昨日,短短的一刻鐘時間裡,青風子所帶領著參與剿滅星海宗的那些人,他們的命牌突然接連破碎且無一幸免。震驚之下,粟長風立刻召集了青風宗的所有高層,才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氣急之下接連吐了數口鮮血,於是就有了今日這演武場上的一幕。
緩緩落於台階之上,粟長風麵帶苦笑地向李墨白二人表達了一下招待不周的歉意,然後一轉身卻換了副陰沉的臉色。
“爾等身為青風宗的一員,不為宗門的發展尋覓良策卻蠱惑宗主大行不義之舉,如今將我青風宗帶入萬劫不複之境地,按門規,主犯當誅!從犯當廢去修為逐出宗門,隻是,這樣太便宜了你們,如今隻能將你們送去星海宗請罪,用你們的命來熄滅他們的怒火,以此為我青風宗求來一線生機!”
說到這裡,粟長風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解救青風宗的辦法。
“粟長風!坊間傳聞那星海宗的宗主李墨白號稱白衣殺神,你就算將我們綁去又如何,你以為那個殺人魔頭會放過我們青風宗嗎?”
“就是!宗主等人死得蹊蹺,我看未必是那個李墨白的手段,與其我們自縛手腳前去送死,不如我們傾巢出動,再聯合流炎宗與草丹宗一起前去將其剿滅!這才是解決我們青風宗危機的正確之舉!”
“不錯!我們不服!”
“不服!”
......
一時間,那些被捆縛了手腳的青風宗成員,一個個群情激憤叫囂起來,頓時讓整個演武場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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