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潔的皮膚在夜色中閃著白玉一樣的冷光。引誘著他伸出手,隻要再靠近一點,就可以將眼前這團絲綢般的人兒揉進懷裡,得到那沁人的涼爽
“不用!”
顏如玉勒住馬。
四年前他能夠忍一晚,今日他自然也可以。
他死死咬著牙,取出從桑落手上繳獲的蛇根木,用力刺入大腿再拔出來,頓時鮮血如注。
桑落回過頭看他,不由驚道:“你這是做什麼!這個有毒。”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他眼裡泛著紅暈,瞳孔漆黑,深不見底。
怎麼又是這話?桑落答得振振有詞:“你救了阿水,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她想了想:“找個地方,我幫你解毒。”
這幾個字聽在他耳朵裡,又變成另一層含義。
顏如玉以為她要舍身解毒,久困的猛獸原本已在絕望和消耗中休憩。此刻卻因這一句話,精神抖擻起來,摩拳擦掌地試圖衝出牢籠。
“我是公事,不用你。”他仍舊倔強。
夜沉,星稀,月明。
桑落覺得顏如玉為太妃守得著實苦了些。
要放在現代,早貼在自己身上了。平日臨床觸診時,遇到過靈敏的,她從不覺得病人有什麼猥瑣之處。
欲,是人的本能。
有欲望,並沒有錯,不應該覺得羞恥。
更何況顏如玉是被人下了藥。
古人終究是古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見了遠處的城門。
顏如玉的紗袍早已被汗水浸得濡濕。意識隨著汗液、血液一點點從身體流失。他滾燙的額頭用力頂在她的後背,手用力扯下腰牌,胡亂塞入她手中,啞聲說道:“用這個進城。”
“你要進宮嗎?”
三夫人下藥,太妃摘桃子?
顏如玉沒有說話。
算了。公事也好,私事也罷。桑落覺得自己作為大夫,還是應該為他做點什麼。
進城之後,她毫不猶豫地,一路奔向漠湖。敲開了丹溪堂的大門。
與她頗有默契的,李小川和夏景程,也帶著知樹和阿水到了丹溪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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