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輕輕地摩挲著信封。
這個信封是白金配色的,看著很是聖潔優雅,很接近溫瑾言的氣質。
於時苒而言,這個信封裡麵裝著的不僅僅是錢,更是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的希望。
被司墨珩貶低了一通,時苒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連她自己都開始思考她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演員。
在她的情緒跌到最低穀的時候,是溫瑾言給予了她最大的肯定。
多少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影帝的認可。
而她卻在自己還沒有任何代表作的情況下,得到了那麼高的評價。
作為新人演員的她怎麼可能會不激動。
她把溫瑾言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他的話造就了她最大的底氣,讓她有自信朝著這個方向繼續努力。
今天下午的合作讓時苒受益匪淺,可她也因此有了更大的野心。
她想跟溫瑾言再合作一次,但不是像今天這樣,隻是去他主演的電影裡客串一個小小的配角。
她想要以女主角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的身邊,成為可以比肩他的存在。
看著這個信封,時苒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
就在她腦補到自己跟溫瑾言一起踏上領獎台的時候,司墨珩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驟然響起,“怎麼還不睡?”
時苒被嚇得差點把手裡的信封扔了。
她驚慌失措地把信封藏起,轉頭一臉尷尬地對著他笑了笑,“你怎麼還沒睡啊?”
司墨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手忙腳亂地藏東西。
“你在遮掩什麼?”
時苒心虛地往後縮了縮,“沒什麼啊。”
“拿出來。”
說話間,司墨珩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看著他的黑眸,時苒隻覺得他的壓迫感好強。
明明剛才他們兩個還在抵死纏綿,可是現在,他卻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還沒下床呢,他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時苒很不情願地把信封遞了過去。
看到信封,司墨珩的眼神就更冷了。
這裡麵該不會裝著情書吧?
能讓她大晚上的不睡覺也要惦記著的,會是誰寫給她的。
一想到這裡,司墨珩的臉色就更差了。
他可不允許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心裡裝著彆的男人。
司墨珩壓著怒氣,伸手奪過她手裡的信封。
他都已經做好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敢給時苒寫情書的準備了,結果一打開,一疊厚厚的紙幣映入眼簾。
他的心情就跟那跳樓機似的,瞬間從最高處落到了最底端。
她大晚上的不睡覺守著一疊紙幣?!
司墨珩身上的怒氣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解。
他一臉疑惑地盯著時苒。
思索了半天的司少爺帶著震驚和不解認真地問道,“時苒,你是窮瘋了嗎?”
時苒猝不及防地被噎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覺,抱著一信封的錢是很詭異。
但是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已經不是詭異不詭異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