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早上,負責給時苒做旗袍的設計師一大早就派了她的助理過來。
時苒站在衣帽間裡,一臉懵地被小助理量著尺寸。
她量的特彆細致,肩寬、胸圍、腰圍、手腕粗細,全部都要量。
時苒很是不解地看向了司墨珩,“這是要乾嘛?”
“給你做衣服,大年初一的時候你記得換上新衣服跟我去爺爺家。”
“我自己的衣服不行嗎?”
不過就是去他家吃頓飯而已,她隻要打扮的端莊大氣一些,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司墨珩沒說話,隻是轉頭看向了陳杉,然後給了他一個暗示性的眼神。
他說話不討喜,這種回答的不好就容易惹時苒不高興的話,還是得讓陳杉來說。
陳杉了然地點點頭,然後走上前,湊到時苒的耳邊低聲說道,“給您定做的這身旗袍價值百萬,又漂亮又保暖。而且這位設計師傲氣得很,平日裡隻給有錢還德高望重的夫人們做衣裳。”
“她做的旗袍向來是有市無價的,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能請得動她。更何況這筆錢還是司總出的,您就當是白賺了一件高定。”
聽完陳杉的話,時苒的臉上瞬間有了笑意。
難怪陳杉要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跟她說,合著他這是在幫她算計司墨珩呢。
說完話,陳杉回到了司墨珩的身邊。
有了陳杉的話,再次麵對這繁雜的量尺寸流程,時苒的臉上再也沒有表露出一絲不耐煩。
她不僅特彆配合,心情還特彆愉悅。
他倆說悄悄話的時候,司墨珩是一個字都沒聽清。
他隻知道時苒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煩躁轉變成了現在的愉悅。
司墨珩好奇地問陳杉,“你到底跟時苒說了什麼,居然一下子就把她哄高興了。”
“我跟時小姐說,這是您對她的一片心意。說您特彆在意那頓午飯,希望她能夠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見老爺子,第一次見麵就能夠給老爺子留下特彆好的印象。為此,您不惜花重金為她量身定做旗袍。時小姐感受到了您對她的心意,所以才會笑的這麼開心。”
這番話,陳杉說的麵不改色。
信手拈來。
連蒙帶騙。
司墨珩雖然有點懷疑陳杉是不是在騙他,但說話的時候,陳杉的神色如常,好像就是在講述事實。
但問題是,時苒真的會因為他對她的好,就能這樣喜笑顏開嗎?
而且陳杉的這番話,他又不是不會說。
可是同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如果是從陳杉的嘴裡說出來,時苒就會特彆開心。
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量完尺寸,時苒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司墨珩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行為,“去哪?”
“上課。”
司墨珩疑惑道,“上什麼課?”
時苒如實回答,“禮儀課。”
聽到這個回答,司墨珩就更疑惑了,“你為什麼要去上禮儀課?就算是要去見我爺爺也不需要這麼隆重吧?跟平時一樣就行了,隻是一頓飯而已,不用這麼在意的。”
時苒:“……?”
他為什麼會覺得她是為了去見他爺爺才去上的禮儀課啊?
他爺爺是皇帝嗎?
見他一麵她還得三拜九叩的?
時苒沒好氣地說道,“是導演安排的禮儀培訓課,我得上兩周。”
司墨珩:“……”
陳杉:“噗。”
司墨珩瞪了陳杉一眼,“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