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言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進組?”
時苒如實回答道,“過完年之後,具體時間還沒定。”
說著,時苒忽然有些委屈地說道,“這段時間我可累慘了。白天上禮儀課,腰都要坐斷了,晚上回家還得繼續看書。那些書晦澀難懂,我看不懂還要硬看。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這樣折磨我。”
“這不是在折磨你。”溫瑾言耐心地解釋道,“想拍李導的戲,禮儀和文化都是必修課。你的劇本你自己看過了嗎?”
“看過。”
“台詞都背下來了嗎?”
時苒搖了搖頭,“內容太多了,簡單的能背,難的就不行了。”
“李導的戲會有很多文言文的台詞,經常是一大段一大段地出現。你說你要是沒點知識儲備,能理解台詞裡的意思嗎?能懂其中的典故嗎?沒有理解內容的情況下,真的能夠完全把台詞背下來嗎?”
時苒瞬間醍醐灌頂,“怪不得禮儀老師讓我把書拿回去好好看,還說書裡的背景知識是要跟戲裡的背景相結合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對呀。所以說,你現在還覺得看書痛苦嗎?”
時苒耿直地點了點頭,“痛苦。學習對我來說就是很痛苦的事情。”
溫瑾言猝不及防地被她逗笑了,“你怎麼這麼可愛。”
看著她,溫瑾言不放心地補充道,“李導這人其實挺好的,雖然嚴格了點,但隻要你彆挑釁他,他是不會故意折磨你的。他要是讓你看書,你就老老實實去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他的話準沒錯。”
“好~我知道了。”
看著時苒這副乖巧呆萌的模樣,溫瑾言差點就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她的腦袋。
但是注意到時苒旁邊的那道冷漠視線,他就識趣地把這個想法收了起來。
見時苒和溫瑾言相談甚歡,司墨珩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時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什麼話可以說。
怎麼一見到溫瑾言,她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她剛剛不還說緊張嗎,怎麼溫瑾言一來,她就把緊張給忘了。
司墨珩身上的醋味變得越來越濃,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
此時,許清嘉剛好來到司墨珩的身邊坐下,還順便跟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司墨珩語氣不善,“前天才剛見過,哪來的好久不見。”
許清嘉:“……?”
他吃炮仗了?
語氣這麼衝?!
他就是跟他打個招呼而已,至於嗎,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這個男人自從陷入愛河之後,情緒就變得很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