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爺爺這麼一通數落,司墨珩當然很不服氣,“也就這一次而已。你不能因為溫瑾言這一次對她好,就忽視了我之前對她的付出。”
聽到這番話,司璟年隻覺得好笑,“雖然就隻有這一次,但已經能看出很多問題了。”
說著,司璟年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件看似毫不相乾的事情,“你覺得以寧膽子小嗎?”
司墨珩沒好氣地說,“她連上房揭瓦都敢,膽子哪小了?!四大家族裡麵最豪橫的就是她。”
司璟年循循善誘,“那你覺得以寧為什麼敢這麼肆無忌憚?”
“還不是被溫家的那幫人給慣壞了。爸媽寵著,爺爺奶奶慣著,外公外婆更是把她當心肝寶貝看待。全家人都把她當公主捧著。所以才慣成了她現在這樣囂張跋扈的性格。”
司璟年瞥了他一眼,心想,就她囂張,你不囂張!?
真好意思說彆人。
還真以為他不知道他在外麵乾的那些好事?
司璟年心裡雖然已經把自己的親孫子貶損了一番,但嘴上仍舊平靜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敢這麼囂張跋扈,實際上是因為有溫家在背後給她撐腰?”
司墨珩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溫以寧之所以敢這麼狂妄,可不就是靠著她背後的溫家嗎。
要是沒有溫家人一直給她撐腰,她敢這麼狂嗎?!
雖然溫以寧的性格差的要死,但她在溫家確實受寵。
哪怕做錯事情的是她,溫家人也會下意識地先護著她。
有了家人作為支撐,溫以寧才敢公然跟他對著乾。
他都快煩死她了。
一想到八九月份她就要回國,司墨珩就覺得無比頭痛。
等她一回國,難免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所以,小苒和以寧同樣是女孩子,她們兩個為什麼一個謹小慎微,另一個卻可以任性妄為?你有想過這背後的原因嗎?”司璟年淡定發問。
見司墨珩沉默不語,司璟年繼續說道,“那是因為小苒她沒有底氣,她的背後空無一人,沒有人會為她兜底。所以她不管做錯了什麼事情,都隻能選擇一個人處理。而這也造就了她現在的這個性子。看起來畏首畏尾的,很不自信。”
司墨珩當然聽懂了他在內涵什麼,所以他直言不諱道,“你這是在怪我沒有給她安全感?”
“沒怪你,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說你對她好,但她寧願跟瑾言聊天也不肯跟你說話。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你到底哪裡對她好了。反倒是她,處處照顧你,還主動給你喂吃的。”
司墨珩反駁道,“你不能這樣以偏概全。我對她夠好的了,幾乎就是有求必應。”
司璟年尖銳地吐槽道,“嘴上說著對她好,實際上連名分都不肯給?”
司墨珩擰著眉,略顯煩躁地說道,“你少拿這件事說事。我現在是喜歡她沒錯,但我確實沒有薄待了她。隻要我肯對她好,名分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連她自己也說了,她隻是想留在我的身邊,根本不敢肖想其他的。”
“人家都說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退一萬步講,她說不要,你就真的不給?”
司墨珩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了,“名分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真的對她很好。”
“比如說?”
“她不高興我就帶她去國外散心,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買什麼。甚至怕她生氣,很多話我都已經沒有說出口了。為了她我已經改變了很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她已經足夠好了?”
司墨珩肯定地點點頭,“不然呢?她還想怎樣?”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對她已經太好了。反而會覺得,自己給的不夠多,對她不夠好,怕她在外麵受委屈被人欺負。怎麼到了你這裡,喜歡一個人肯為她做出一點點改變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司墨珩徹底沒耐心了,他果斷製止道,“我跟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你會處理好?”司璟年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我告訴你司墨珩,如果你是用這種態度對待人家的話,我敢保證,不出半年,你們兩個肯定會分道揚鑣。”
司墨珩篤定道,“不可能!我跟她的感情好得很。”
“你彆說的這麼肯定,半年後你再回頭看看,這段時間你自己到底乾了些什麼事情。”
司墨珩很是自信地說道,“我跟她的關係,隻要我不想斷,那就斷不了。”
司璟年冷笑一聲沒說話。
從他的態度裡,他就已經能看出很多問題了。
一段感情要想走得長遠,兩方都得學會自我反思和維護感情。
但是很顯然,他的寶貝孫子既沒有自我反省的能力,也不願意去維護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他倆之所以能在一起那麼久,多半是人家女孩子肯一直忍著他、讓著他。
要不然,以司墨珩的這個性子,他們兩個早就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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