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時苒主動牽過他的手,帶著他往屋內走去。他也不反抗,乖乖地就跟著她進去了。
時苒把他按在沙發上,起身拿過毛毯圍住他。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摸到的隻有冰涼。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麵吹了多久的風,才能把自己吹成這個樣子。
她伸手緊緊地把他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他。
時苒的懷裡又香又軟,司墨珩的腦袋慢慢地靠在了她的肩上,他近乎依賴地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原本冰冷的他,因為她的到來而逐漸變得溫暖。
他喃喃道,“也就隻有你會關心我。”
在時苒眼中,這就是他獨特的示弱表現。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放緩了語調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好好的,怎麼一個人跑去陽台上吹風。”
聽到這話,司墨珩突然笑了一聲。
笑聲中帶著滿滿的自嘲意味。
他抬起頭看著她,說道,“你知道嗎,我可能要有弟弟妹妹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嘴角明明帶著笑意,但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透著淩冽的寒氣。
時苒忽然想起了洛蘇說過的話。
他爸的私生子們,死的死,瘋的瘋,沒一個有好下場。
私生子也好,私生女也罷。
敢出生在司家,那就是死路一條。
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搶奪司家財產的機會。
敢跟他搶家產,結局一定是必死無疑。
說話間,司墨珩眼裡的恨意開始逐漸顯露,他的語調冰冷而無情,“我說今年過年他怎麼忽然不肯回來了。原來是他養在外麵的那個女人懷孕了。他養著的那個早就想上位了,隻要她這一胎生出來的是個兒子,司明睿肯定會想方設法地扶她上位,好讓他的孩子來跟我爭奪家產。”
時苒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司明睿是誰?
他爸爸嗎?
雖然她知道他們父子倆的關係一向不好,但是他這麼直呼他父親的大名好像不太合適吧。
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有教養沒錯,但是他沒禮貌啊。
理論上,他是該管司明睿叫一聲父親。
但除了司璟年,誰能管得住他。
隻要司璟年不在,他就可以儘情地囂張跋扈,乃至目無尊長。
時苒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能怎麼做?為了護住這個孩子,他特意找了個偏遠的地方蓋了幢彆墅,裡三層外三層地派人把守,明裡暗裡地防著我。我早就警告過他,玩女人可以,但不能留下我們司家的血脈,可他不聽。”
聽完這番話,時苒默默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司墨珩繼續說道,“不過他護得了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一世嗎?要麼,胎死腹中,要麼,一屍兩命。反正這個孩子是活不下來的。沒有人可以跟我爭奪司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