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詞明明是在打趣溫瑾言,但時苒卻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了頭。
察覺到時苒的反應,溫瑾言心照不宣地勾了勾嘴角。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
這時,一個金發碧眼的小美女朝楚詞走了過來,她開口喊了他一聲。
看樣子,兩人應該是舊識。
楚詞順手勾住她的腰,親昵地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美女在懷,他果斷選擇把時苒丟給溫瑾言,“瑾言,時苒就拜托你了。”
說完,楚少爺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就這樣把時苒丟在了這裡。
看著楚詞摟著美女離開的背影,時苒隻覺得好笑,“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上一次,自己被司墨珩丟在溫瑾言的家裡,是楚詞把她帶回了家。
而這一次,是楚詞親手丟下了她。
兜兜轉轉,她怎麼都逃不開被拋棄的命運。
隻是這一次,她可以順理成章地在這裡住下。
“他不一直都是這樣?走吧,我帶你四處轉轉。”
溫瑾言表麵上不動聲色,實則高興地已經快壓不住嘴角了。
他剛剛還在想該怎麼把楚詞支開,好讓他跟時苒單獨待一會。
結果他自己就主動離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楚詞好美色是一件好事。
而碰巧,時苒也想逛一逛,所以她直接就應下了,“好。”
溫瑾言讓女傭給時苒拿了條披肩披上,然後才帶著她往外走。
他貼心地囑咐道,“外麵有點冷,彆著涼。”
“好~”說著,時苒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這條披肩毛茸茸的,手感特彆好,而且很保暖。明明她穿的很單薄,可是一旦披上這個,就一點也不覺得冷了。
時苒突發奇想地問道,“這條披肩應該不會是你姐的吧?”
“對啊。這條披肩的用料好,特彆保暖。怕你凍著,就直接讓人去她的衣帽間裡給你拿了。而且這條披肩特彆貴,光是裡麵的皮草就價值百萬。我之前跟她要,她還不肯給。”
聽到這個回答,時苒樂得不行。
光是料子就價值百萬,他姐怎麼舍得給他。
拍戲時偷拿他姐的首飾,現在又偷拿他姐的披肩。
時苒揶揄道,“你這麼做,不怕你姐打你啊?”
溫瑾言無所謂地笑笑,“又不是沒被打過,她打我的次數還少了?從小打到大,我都習慣了。”
“真的啊?”時苒很是意外。
她一直以為溫瑾言是溫潤如玉的那一款,沒想到他還有這麼調皮的一麵。
溫瑾言大大方方地就應下了,“對啊。”
“我之前一直覺得你很乖,沒想到在家裡這麼皮。”
“跟親姐對著乾是一種樂趣。彆人不舍得打我,隻有她舍得。男孩子嘛,小時候都欠揍。”
那倒是。
姐姐打弟弟可不都是真打。
時苒調侃道,“不過你能長這麼大,那就說明你姐其實還是手下留情了。”
“誰說不是呢。她就我這麼一個親弟弟,真打死了,她使喚誰去。”
時苒被他逗笑了。
哪怕是豪門姐弟,也免不了要相愛相殺。
不過聽他講這些,時苒不僅沒有覺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變差,反而覺得他特彆真實。
少了幾分高不可攀的感覺,多了幾分接地氣的親和力。
而且他真的好可愛,連這些事情都願意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