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嘉:嗚嗚嗚。
他心裡苦,但是他沒法說。
吃完飯後,許清嘉一瘸一拐地找了個小角落貓著。
生怕司墨珩把他當出氣筒,又欺負他。
許清嘉走後,司墨珩坐在椅子上,一臉哀怨地盯著時苒看。
外人一走,有些話他就徹底藏不住了,“你明明知道我討厭溫以寧,你為什麼還要當著我的麵誇她。誰都可以說她好,唯獨你不行。”
時苒像是早就已經猜到了他會說出這番話。
所以她鎮定地回道,“我說過,我要跟許清嘉說的話你是不會想聽的。可你不信,非要聽。”
“我……”
“我已經在為著你考慮了,但你不領情。那我也沒有辦法。”
司墨珩反駁道,“就算我沒有聽到這些話,你也不能覺得她人好。她很壞的,她說話特彆難聽,性格也很差勁。你不該喜歡她。”
時苒暗自想著,就她性格差勁,你性格不差勁?
“對你來說,或許是的。但是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甚至,她還是我想要成為的樣子。”
司墨珩趕緊製止道,“不可以!你不能跟她學!她三心二意,身邊圍著一堆男人,花心又濫情,你跟她學是會學壞的。而且她私底下煙酒都來,她根本就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時苒不悅地回懟道,“你能不能不要隻盯著這點看!她明明很有魅力。她可是溫氏集團的副總裁!這多了不起。不管是她出眾的能力,還是自帶的氣質,我都特彆喜歡。”
司墨珩快委屈死了。
她跑去國外連著好幾天不搭理他也就算了。
一回國,居然還誇上了他最討厭的女人。
司墨珩憤懣不平地控訴道,“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
“她能怎麼對你?!”
“她對我說話的時候很不客氣,她……”想起溫以寧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還有那個尖酸刻薄的語氣,司墨珩就覺得一陣惡寒。
溫以寧簡直就是女人中最恐怖的存在。
所以他才搞不懂為什麼時苒和許清嘉都會喜歡她。
她到底哪裡值得彆人喜歡!
時苒無比冷靜地說道,“既然我沒有強迫你喜歡她,那你也不要強迫我討厭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她,可是她對我很好。她會誇我、照顧我,怕我孤單還特意讓她弟彆去看秀,讓他帶我出去逛街。”
捕捉到關鍵詞的司墨珩瞬間氣炸了,“你跟溫瑾言出去逛街了?!”
溫以寧她弟可不就是溫瑾言嗎!
陡然抬高的音量把外麵的許清嘉都吸引過來了。
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驅使著許清嘉悄悄地朝著他倆逼近。
他側著身子,認真傾聽他倆的吵架內容。
時苒懊悔地歎了口氣。
一時間口不擇言,居然直接自曝了。
這下尷尬了。
司墨珩質問道,“所以你能睡在溫以寧家的客房其實是溫瑾言的意思!?”
在一旁偷聽的許清嘉恍然大悟。
這樣他就能想明白了,原來是溫瑾言的意思啊!
等會。
溫瑾言跟時苒有什麼關係?
他倆關係很好嗎?
已經好到可以讓時苒睡二樓客房的那種程度了?
時苒如實說道,“這個還真不是他的意思,這是大小姐的意思。”
司墨珩顯然不信,“溫以寧會無緣無故地留你在她家過夜?”
“說不定我倆就一見如故了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為什麼又跟溫瑾言待在一起!?”
時苒反問道,“他去巴黎他不住他姐家他住哪?”
司墨珩被噎了一下:“……也是。”
溫以寧家的房間肯定比外麵的酒店好上十倍。
撇開這點不談,就憑他倆的血緣關係,也該住在一起。
時苒繼續說道,“他住他姐家,我也住他姐家,我倆能遇到很合理吧?”
司墨珩:“……合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