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時苒早早地就換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洛蘇推開門進來,疑惑地問道,“門口的地上為什麼有血跡,你受傷了?”
時苒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他?誰?”
洛蘇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轉而無比嫌棄地說道,“他怎麼還有臉出現在你的麵前。”
時苒聳聳肩,“不知道呢。”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流血,你把他殺了?”
時苒抽了抽嘴角,心想,她的膽子還沒大到這種份上。
要是真的把他弄死了,她肯定得被司家的那位老爺子送下去給他陪葬。
“沒,捅了他一刀而已。”
洛蘇銳評,“你還是太心慈手軟,我要是你,他這會兒已經被拖進水牢打打死了。”
時苒被她逗笑了,“真不愧是你。”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時苒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他打過蘇蘇?
“沒什麼。”洛蘇回答地含糊不清,“虐他的感覺怎麼樣,爽嗎?”
時苒毫不猶豫地點頭,“太爽了!”
“那就好,下次見麵記得多捅幾下,看他還敢不敢來找你。”
“放心吧,經過這一次他就會長記性了。他可心疼他自己了,才舍不得讓他自己遭罪呢。”
“也是。”
洛蘇的語氣裡充滿了鄙夷。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精致利己主義者,他隻在乎他自己的感受和利益,從來不會為彆人考慮。
所以他才這麼討人厭。
與此同時,病房裡,許清嘉撐著臉,疑惑地歪了歪頭,“說說吧,好端端的怎麼又帶著傷回來了。”
司墨珩回答地避重就輕,“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許清嘉挑了挑眉,“認識你二十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喜歡捅自己刀子。”
司墨珩:“……”
他不滿地糾正,“我是精神方麵有問題,又不是神經病。”
“差不多。”許清嘉瞥了一眼他傷口所在的位置,嘖嘖兩聲,“你知道這個傷口有多深嗎,足足十厘米。你對自己夠狠的啊。”
“才十厘米,她那匕首可不止十厘米。你說——”司墨珩帶著希冀的神情看向了許清嘉,“她是不是對我還有感情?要不然,她怎麼隻捅了一半進來。而且,她還隻捅了一刀。她是不是舍不得傷害我?她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許清嘉聽得兩眼一黑,“哥,她要是真的舍不得傷害你,她就根本不會拿刀捅你。都說了讓你沒事彆去招惹她。現在好了吧,新傷加舊疾,又得在床上躺著了。”
“我覺得她心裡還是有我的。”司墨珩自顧自地繼續喃喃道,“而且她身上真的好香。反正都得躺著,如果能多和她待一會,我願意被她多捅幾刀。”
許清嘉:“……”
許清嘉的表情十分扭曲:“你確定她捅的不是你的腦子?回來一趟就跟失了智似的,這麼腦殘的話你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