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過得太苦了。
她好不容易才熬了過去,又怎麼會願意重蹈覆轍呢。
溫瑾言會寵著她、慣著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許清嘉說得對,如果他是時苒,他也會選溫瑾言。
他很想放過自己,也放過她,可是他做不到。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喜歡上彆人了。
喜歡時苒已經搭上了他的半條命。
那種被吊瓶強行續命,午夜輾轉反側痛到難以入眠的滋味他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如果錯過了她,等待他的就是孤獨又漫長的一生。
他不想守著跟她的回憶麻木痛苦地活下去。
他要跟她在一起。
哪怕他知道可能性幾乎為零。
周一早上的劇組裡,時苒早早地就坐在了沙發上看劇本。
她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溫瑾言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與以往不同,今天的他看起來特彆困。
迷迷糊糊的樣子有種彆樣的可愛。
溫瑾言徑直來到她的身邊坐下,然後腦袋一歪,依賴地靠在了她的肩上。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和他身上傳來的溫柔香氣,時苒瞬間沒了看劇本的心思。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問道,“沒睡醒嗎?”
“嗯~”他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倦意,“昨晚參加宴會被人灌酒了,喝了好多,現在頭好暈。”
說著,溫瑾言的手超絕不經意地搭在了時苒的細腰上。
時苒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因為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這句話上。
時苒又是心疼又是驚訝,“連你也會被灌酒嗎?”
溫瑾言無比委屈地“嗯~”了一聲,然後撒嬌似的蹭了蹭她的肩膀,“他們都欺負我~”
“好可憐。”時苒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她一直以為溫瑾言的家世背景這麼好,應該不至於被彆人欺負。
沒想到他跟她一樣,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聽著他倆的對話,溫瑾言經紀人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昨晚他是去參加宴會了沒錯,可是這位大少爺從頭到尾就隻喝了半杯不到的紅酒。
這算哪門子的灌酒?!
這點酒喝下去,還不夠助眠的。
而且,要是真的有人敢給這位少爺灌酒,大小姐立馬就能從法國殺回來活剮了那人。
敢對溫瑾言不敬,那可真是嫌命長了。
至於他說的頭暈,就更扯了!
他分明就是昨天睡晚了,早上起不來而已。
看著溫瑾言那勾著時苒纖腰的手,他的經紀人無語望天。
為了摟心上人的腰,大少爺他可真是手段用儘。
又是賣慘又是裝可憐。
嘖嘖嘖。
演的真好。
偏偏時苒還真的被他騙到了。
她一臉關切地問道,“用不用我給你弄碗醒酒湯呀?”
“不用~就是頭有點暈,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