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饒是時苒心裡有氣也撒不出來。
他是真的很懂該怎麼拿捏她。
他現在不會跟她來硬的,隻會一個勁地向她服軟。
他知道她心軟,所以這一招,百試百靈。
“來嘛,試著開開看。看手感合不合你的心意。”司墨珩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她往駕駛座走去。
剛打開車門,馥鬱清甜的花香就撲了出來。
車子內部的裝飾采用小清新的淡雅色調,讓人一看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這完完全全就是她喜歡的風格。
上車後,司墨珩認認真真地跟她介紹車子裡的各種裝置,講解各種功能和用法。
時苒點點頭,示意自己聽懂了。
她係上安全帶,一打方向盤就非常絲滑地駛離了停車場。
看著她的側顏,司墨珩罕見地出神了。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還處於新手時期的她。
那時候的她一碰到方向盤就會渾身緊繃,精神高度緊張。
那個一驚一乍的小模樣帶著跌跌撞撞的冒失和懵懂的天真,可愛得很。
可是現在,她的眼裡隻有從容不迫和目空一切的淡然,哪怕這是她第一次開這輛車,也能開得穩穩當當。
看著往日那個青澀的少女蛻變成如今的這副成熟模樣,司墨珩的內心充滿了遺憾與唏噓。
是他沒有守護好她的純真。
要是當時他能夠對她更好一些,或許,她現在還會是那副嬌俏可愛的樣子。
隻可惜,她早就已經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了。
“這車不錯,挺好開的。”
聽到她的聲音,司墨珩回過了神,“那當然,這可是為你特彆定製的。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輛。”
時苒皺了皺眉頭,她總覺得這番話有邀功的意思。
“而且,這輛車可比溫瑾言送你的那輛貴多了。”司墨珩故作不經意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在故意攀比。
時苒默不作聲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司墨珩繼續自顧自地孔雀開屏,“我比他更有錢。”
“哦,是嗎,那可真是厲害。”
時苒的語氣淡淡的,冷漠地不帶任何感情。
不知道怎麼的,司墨珩總覺得這語氣帶了點陰陽怪氣的意味。
“我是說真的。他充其量就是個被溫家當花瓶養的富家少爺,溫家的大部分財產可都是掌握在溫以寧的手裡。而我不一樣,司家的財產都是我一個人的。”
“他不是花瓶。”
簡簡單單的一句反駁直接讓司墨珩破大防。
時苒繼續維護道,“他很厲害。他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長得特彆好看又很會演戲的好演員。”
司墨珩內心的醋意開始翻江倒海,“他不過就是一個演戲的而已,能厲害到哪去。”
時苒的神色平靜,“可我也不過就是一個演戲的而已。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乾嘛還要跟我糾纏不清。反正你從來都看不起我,又何必在我身上花時間。和我這種人糾纏在一起,隻會拉低你司少爺的檔次。”
司墨珩頓時慌了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吃他的醋而已。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你是我什麼人?吃他的醋,你也配?”
酸澀的情緒湧上心頭,一時間司墨珩難過地說不出話。
這種沒名沒分的醋吃起來才最酸。
“而且,你是最沒有資格詆毀他的,你根本就不懂他為演戲付出了多少。你沒有見過他為了精益求精,一幕戲可以反反複複拍幾十次。你沒有見過他為了演出想要的感覺,拿針往自己身上紮。你更沒有見過他那長達幾千個日日夜夜的堅持與付出。你隻覺得他不過就是一個演戲的而已。”
雖然她沒有辦法和溫瑾言在一起,可是在她心裡,溫瑾言永遠都是一個特彆好特彆好的人。
她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汙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