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多多少少會對他有點感情。
他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已經不抗拒他的親密接觸了。
結果才剛試探了一下就輸了個徹底。
如果她一直都對他愛搭不理的,他這一次的反應是不會如此劇烈的。
可偏偏她對他有過溫柔的時候。
他難受的時候,她會輕拍他的後背、撫摸他的腦袋。
那轉瞬即逝的溫柔是她親手喂他吃下的裹滿了砒霜的糖。
讓他在被她冷落的時候飽受折磨。
等司墨珩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許清嘉的這張大臉。
他嫌棄地皺緊了眉頭,啞著嗓子說道,“離我遠點。”
許清嘉哼了一聲,“就我一個人願意來看你,你還這樣對我。”
“可我想要看到的人不是你。”
“那你還是趁早死心吧,她是不會來的。她心裡壓根就沒有你。”
“誰說的。她心裡有我。”說完,司墨珩輕吐出一口氣,帶著無儘的哀傷說道,“本來都已經有進展了,是我搞砸了這一切。”
“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什麼,但她現在就是不肯搭理我。”
許清嘉試探性地問道,“你霸王硬上弓了?”
司墨珩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他,“我是那種人?”
許清嘉驚訝出聲,“你不是?”
司墨珩:“……”
原來他的風評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
就在兩個人拌嘴的時候,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他手裡端著的那過分眼熟的器械時,司墨珩的嘴唇頓時沒了血色。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司總,該給您驗血了。”
聽到這句話,許清嘉擔憂地望向了司墨珩,他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暗自在心裡為他捏了一把汗。
聽到這句話,司墨珩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然後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取的是靜脈血,他是不會有什麼反應的。
那種程度的疼痛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可這取的是動脈血。
他隻用看一眼那根又長又粗的采血針就什麼都明白了。
棉簽蘸取碘伏,輕輕塗上他的手臂,帶來一小片清涼。
司墨珩緊閉雙眼,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下一刻,冰涼的采血針刺破他的皮膚,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襲來。
他疼到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這一瞬間,他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即死去。
看到他這滿臉痛苦的神情,許清嘉不安地皺緊了眉頭。
采血結束,醫生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了病房。
許清嘉趕緊拿毛巾給他擦汗,看著虛弱不堪的他,許清嘉的內心很不好受。
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司墨珩的手背上就被推進了針頭。
看著那一滴一滴掉落的藥水,許清嘉直歎氣,“你這不就是活受罪嗎。”
“你以為我想?”
經過一番折騰,司墨珩連話都說不響了。
他的聲音低沉且嘶啞,看著格外可憐。
“好了好了,你彆說話了,好好地睡一覺吧。”
許清嘉伸手給他理了理被子,然後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