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的司墨珩總覺得自己在被一道炙熱的目光注視著。
他從電腦上抬起頭,看了過去。
時苒趕緊收回視線,故作認真地低頭看劇本。
司墨珩不明白時苒為什麼要一直盯著自己看。
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說,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
看著他這認真的神情,時苒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擺擺手,模棱兩可道,“沒事,你忙你的。”
偷看彆人還被抓包,她都快羞死了。
司墨珩沒有察覺出她臉色的異樣,他繼續囑咐道,“那你要是有事記得跟我說。”
“嗯。”
說完,司墨珩就又開始看資料了。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這一次的會議。
畢竟這場會議可是有溫以寧在場。
他要是不拿出200的努力,肯定會被溫以寧變著法地挑刺。
本來就刻薄的一個人還在法國待了那麼久,她的刻薄指數隻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李阿姨是怎麼做到把兩個孩子培養成兩個極端的。
晚上,夜深人靜之際,時苒看劇本看得哈欠連連,但司墨珩的神情卻越來越專注。
之前他忙於工作和照顧時苒,都忘了關注溫氏集團的動向。
趁著這一次的會議他讓人整理了一大堆關於溫氏集團的信息。
雖說溫以寧現在隻是集團總部的副總裁,但是很顯然她爸已經在放權了。
很多決策甚至不需要經過她爸的審批,她自己一個人就能說了算。
再過幾年,她就能晉升為溫氏集團名正言順的首席執行官。
到時候,整個溫氏可就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而且溫以寧不僅有藝術細胞,她還很有商業頭腦。
這二者的強強聯合讓她在這個月之內完成了兩家公司的收購計劃。
而上一家被她收購的公司如今已經被她打造成了首屈一指的少女品牌,銷售額翻了好幾倍。
再聯想到她下半年會回國舉辦時裝周,司墨珩就已經猜到她到底想乾什麼了。
她一定會利用時裝周的熱度來力捧她新收購的品牌,從而繼續搶占奢侈品的市場份額。
雖說她隻是一個女人,但她身上的buff卻疊滿了。
一出生就是財閥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極具藝術天賦,小小年紀就遠赴歐洲學習深造,並創立了屬於她自己的品牌。
將藝術設計和商業運作模式結合在一起,拓寬奢侈品市場,搶占娛樂、珠寶首飾、服裝等多個領域的市場占有率。
在這個世界上,能被他視作對手的人不多。
溫以寧算一個。
雖然她囂張的沒邊,但她的確有狂妄的資本。
麵對這樣的對手,司墨珩倍感壓力。
等他看完手頭材料的時候,時苒已經抱著劇本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淩晨。
果然,人隻有在麵對自己討厭的人的時候,才會渾身都充滿了使不完的勁。
下意識地開始逼著自己內卷。
怪就怪溫瑾言不爭氣。
但凡他有他十分之一的野心,溫以寧都不會過得這麼舒服。
可溫瑾言偏偏對繼承家產沒有興趣,滿腦子都是他所熱愛的演戲。
偏愛女兒的媽,老婆奴的爸和沒有事業心的弟,鑄就了擁有絕對權力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