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扣住她的腰,不由分說地讓她那嬌嫩的後背緊貼著他。
司墨珩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灼熱的氣息一路往下,直至在她的肩上烙下一枚印記。
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險些讓時苒軟了腿。
輕笑聲在她的身後響起,低沉而撩人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我還沒乾嘛呢,就不行了?”
時苒在他的懷裡掙紮了一下,“你走開,彆碰我。”
時苒的聲音悶悶的,聽不出真實情緒。
但他隱約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那點想跟她玩鬨的心思被強硬地按了下去。
“不喜歡我碰你嗎?”他遲疑地抽回了箍著她纖腰的手,“行吧,不鬨你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低落。
不知道怎麼的,時苒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
她轉過身,抬頭看向他。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映射著濃烈的哀傷。
似乎因為她的這一句話,勾起了他那多到數不清的痛苦往事。
時苒主動靠近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墨珩。”
宛如小動物般委屈的聲音響起,“嗯。”
“怎麼啦?說了你一句而已,不高興了?”
“我不是因為這一句話不高興,我是覺得你好像很抗拒我。原來你對我的厭惡不僅是心理上的,還有生理上的,是嗎?”
時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反應,司墨珩的心都要碎了,“你就這麼討厭我?”
“不是……”時苒抱住他的腰,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你以前總是強迫我,我的身體好像對你很警惕。”
司墨珩動了動嘴,但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他以前是喜歡她,但同時,他也沒有把她當做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
她是他豢養的金絲雀,是他的床伴,也是他的泄欲工具。
他下意識地認為,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他解決生理需求。
所以她必須順從、聽話,學會迎合他。
一旦她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他就會怒不可遏。
然後,就會不顧她的反抗,強行占有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以前的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出於喜歡,還是說,僅僅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們兩個的地位本來就不對等。
那時候的她需要靠他來養著,所以哪怕受儘委屈也得對著他強顏歡笑。
地位上的懸殊加上男女力量的差異,讓他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陰影存在。
他心疼地抱緊了她,帶著誠懇的歉意對她說道,“苒苒,對不起。”
“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了你的。”
“我知道。”
“有些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司墨珩的身體僵住了。
要是她真的開始翻舊賬,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他就是死,也贖不清那麼多的罪孽。
甚至,隨便拎一件出來,就夠他死千千萬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