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穿著睡裙的時苒愜意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司墨珩的手規規矩矩地搭在她的腰際。
雖然有一層薄薄的布料隔著,但他卻覺得這種感覺比直接緊貼她的肌膚還要來得驚心動魄。
黑暗中,視線受限,其他的感官會因此被無數倍放大。
就好比現在,司墨珩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柔嫩的小手正探進他的睡衣裡,順著他的腰際慢慢地往上摸。
他難耐地咽了一下口水,耐著性子等她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摸完他的身子,時苒的手退了出來,轉而一個接一個地解開他的扣子。
明明之前就已經說好了今晚要脫光了一起睡,可他卻一點都不聽話。
居然還把睡衣穿上了。
這要是換了以往,能夠被她脫掉衣服他求之不得。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現在根本就摸不準她的脾氣,不知道她到底想鬨些什麼。
誰知道她脫他的衣服到底是想獎勵他還是懲罰他。
憑直覺,他覺得她大概率是想折磨他的。
脫掉上衣,時苒捧住他的臉,主動覆了上去。
一開始,她還隻是趴在他的身側親他,慢慢地,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右側的吊帶順勢掉落,露出圓潤細嫩的肩膀。
兩具火熱的身軀隔著她那件薄薄的吊帶睡裙緊貼在一起。
一吻結束,時苒意猶未儘地親著他的臉頰和脖子。
司墨珩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後脖頸,無奈地問她,“你到底是想做還是想玩?”
時苒靠在他的胸膛上,漫不經心地用手在他的身上畫圈圈,“想玩。”
這個答案完全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司墨珩歎了口氣,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玩吧。”
“可以嗎?”
“可以。”
“哪裡都能玩嗎?”
“……嗯。”
難道他還能拒絕她嗎?
可不就得由著她的性子來。
一旦他不聽她的話,他指不定連陪她玩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以前還總是嘲諷許清嘉,覺得溫以寧玩他就跟玩狗一樣。
明明他知道溫以寧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他,還上趕著獻殷勤。
但是現在,他居然已經能夠和許清嘉感同身受了。
要知道,時苒的追求者可不止他一個。
他不想被她玩,可多得是人想被她玩弄。
時苒惡劣地撩撥著他,但卻始終不肯滿足他,若即若離地引誘著。
等她玩困了,司墨珩這才起身朝浴室走去。
帶著冰涼的寒氣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著趴在枕頭上睡得正香的她滿臉無奈。
他知道她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但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堅持多久。
她要是每次都隻管惹火不管滅火,那他早晚會死在她的手裡。
第二天早上,時苒從司墨珩的懷裡慢悠悠地醒來。
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任何阻礙地緊貼在一起。
她心滿意足地用自己的大腿蹭了蹭他的。
他的身體好結實,她好喜歡。
隻要能夠被他抱著睡,她就覺得心裡充滿了安全感。
當司墨珩睡醒的時候,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正一臉好奇地撫摸著他的身體的時苒。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早。”
“早安~”時苒主動湊上來親了親他的嘴唇,“我們出去吃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