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時苒鑽進副駕駛悠閒地往後一靠,享受著開工前的最後愜意。
抵達錄製場地後,她剛推開車門,就被衝過來的熱氣狠狠地抽了好幾個大嘴巴子。
時苒毫不遲疑地帶上了車門。
她雙手環胸,眉頭緊鎖,“你說,這錢我是非掙不可嗎?”
司墨珩立刻領悟到了她對工作的抗拒。
於是他言簡意賅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回家,我養你。”
“這樣不好吧。”
糾結了一會,時苒還是不情不願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她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沒苦硬吃。
就司墨珩現在對她在意的這個勁,她隨時都可以回家待著當一隻輕鬆愜意的金絲雀。
根本不需要吃這些苦、遭這些罪。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沒有安全感。
她總覺得這樣的生活持續不了太久。
等哪天他的新鮮感過去了,曆史就又會重演。
所以,與其對他抱有期待,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抱任何希望。
不過不可否認,她對他的確是有好感的。
他肯放下身段來討好她,她不可能不感動。
但她不能心動。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如今的這一切,她不能因為一場戀愛就讓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所以她對他,隻能是玩玩而已。
等哪天,他對她的新鮮感過去了,她就可以沒有任何落差地回歸到原本的人生軌跡。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不可以對工作懈怠。
要是不好好工作,她就維持不了現在的生活。
所以,還是逼自己一把吧。
與其期待他會一輩子都對她好,還不如期待自己會通過努力過上享福的日子。
去化妝間換好造型,她就正式開始錄製節目了。
一早上,時苒頂著烈日東奔西跑,迎合著節目組安排的流程。
為了保持完美的妝容,她還時不時就得停下來補個妝。
來來回回,把她折騰地夠嗆。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已經累癱了。
當著休息室那麼多人的麵,她不管不顧地直接靠在了司墨珩的腿上合眼休息。
司墨珩拿過毛巾細致地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還幫她整理額前的碎發。
怕她熱到,他還拿起小風扇細致地對著她吹。
忙了一早上,她這會兒已經體力透支了。
他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陪著她,讓她可以好好地歇一會。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們一直以為時苒和溫瑾言才是一對,但是現在看來,情況根本不是那樣。
她和司墨珩才是一對。
那溫瑾言又算什麼?
算戀情炒作嗎?
而且司墨珩給人的感覺也跟傳聞中的形象很不一樣。
不是都說他這個人冷漠無情、不好接近嗎。
可就是這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卻願意為了陪時苒跑來這種地方受罪,還要用自己的腿給她充當枕頭。
他可是司家的掌權人,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委曲求全呢。
但現實偏偏就擺在眼前。
這實在是太割裂了。
而且更割裂的是,他們完全推斷不出來他倆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