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整,星城市委主樓三層的會場門緩緩打開,十餘位來自各地的群眾代表魚貫而入。大廳中央早已布置妥當,環形桌、條屏數據、同步大屏與群眾接入平台整合完畢。和往常不同,這次沒有任何主持人上前介紹流程,所有代表一落座,桌前觸控屏便自動跳出“請掃碼進入同步平台”的提示。
來自朱洲的教師代表魏蘭第一個完成注冊。她一邊掃臉認證一邊低聲對旁邊的代表說:“之前開會總是講ppt,今天居然讓我們自己操控議題順序,真像是來開會的。”沒人回應,但不少代表悄悄點頭。
900整,調度會準時開始。主持席沒有照例念文件,而是由紀委副書記陳曉峰直接開場:“今天無主題彙報。群眾代表優先發言,平台顯示紅黃標簽優先處理。”語音剛落,大屏右上角“群眾紅標簽熱度榜”即自動刷新,排名第一的是:衡洋三橋街道‘紙麵整改’問題追蹤,其次是朱洲新區施工工地無人作業、湘東城管執法不規範舉報未回訪。
魏蘭的觸控屏也彈出對話框,提示“是否申請提問權”,她毫不猶豫地點了“是”。十秒後,麥克風自動切換到她所在席位。她站起來,聲音穩而響:“我來自朱洲西區二中,反映的問題是:市政府回複我們學校水壓不夠的原因是‘舊管網老化’,但我們請人測量後發現水壓設備兩次人為斷電,這屬於故意遮蓋故障還是操作事故?”
現場一時安靜。朱洲副市長周啟民站起身來,麵色凝重:“這個問題我今天才聽說,我會立刻派主管部門帶您去現場複查,如屬故意操作,將問責至管理層。”他頓了頓,又道:“今天十二點前給您第一輪調查結果。”
這一席話贏得代表席的一陣輕輕鼓掌,但魏蘭沒有坐下:“說話可以,但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麼管網項目驗收通過了?是誰簽字放行的?”這句話讓後排的數據組成員明顯停頓了一下,隨後一人起身小跑出去。
調度會上的氣氛逐漸緊繃,不再是過去那種“流程性表態”,而是群眾不斷點題,官員必須當場回應、當場行動的“真實監督”現場。
接下來幾位代表連珠炮發:
?湘東老工人代表許文平提問:“同一工地,去年是‘樣板工程’,今年又成‘整改單位’,中間誰批準了新的預算?”
?星城東區公益律師李瑞質疑:“請問針對去年扶貧資金回收問題,紀委隻問責了街道,為何市財政局未見處理?”
?衡洋社區醫生杜小梅提出:“我上傳的醫療報銷流程圖,五天無反饋,今天直播同步才點進來,這是不是證明平台人工乾預了標簽排序?”
每一個問題,都直擊要害。每一次回應,都必須在“實時數據”和“群眾視頻證據”下展開。坐在主席台側位的李一凡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記錄著台下代表的發言節奏、議題熱度,以及乾部的反應時長與措辭是否標準。
會議中場,大屏突然閃爍跳轉,係統自動捕捉到一條“熱度躍遷”標簽:“某市代表提問未獲響應,代表離席。”
畫麵回放中,一位來自寧東的代表站起身走出會場,未與任何人打招呼。此舉立即被後台算法判定為“潛在抗議信號”,調度長陳曉峰當即中斷當前議題,開口道:“請負責對接寧東代表團的同事立刻跟進,並當眾說明目前情況。”
五分鐘後,該代表返回座位,自行說明:“不是抗議,是身體不適。”雖然此事被解釋為誤會,但整個會場的氣氛卻因為這條突發插曲,變得更加嚴肅。
隨後進入“政務數據追問”環節,由群眾代表隨機點名官員交叉回應。“朱洲市民代表何誌高”被係統抽中,他提問:“朱洲教育局去年申請了‘智慧課堂’專項經費,但十所試點學校隻有兩所收到設備,請問設備去哪了?”
屏幕上立刻調出調撥單、簽收表、項目編碼與供應商發貨截圖。但簽收時間為“2023年12月28日”,而學校反饋是“2024年2月仍未見設備進場”。設備去哪了,尚無答案。紀委書記陳長林直接拍板:“下午三點,成立臨時專班,參與學校代表同步進入調查流程,三日內通報。”
調度會進行了兩個半小時,沒有一次彙報稿,沒有一次預設流程。群眾自由提問、官員現場響應、紀委實時導入、係統同步回放,四方壓力交彙,任何回避、推諉和空話,都會在十秒鐘內被數據擊碎。
會議結束時已是中午十一點五十七分,陳曉峰宣布:“今天會議結束,下午兩點將召開工作閉門會,所有數據交叉疑點統一調度。”
而群眾代表團並未離開,他們中部分人被邀請進入政務數據審核後台,觀察各地回應是否兌現。魏蘭、杜小梅、李瑞等人也被係統自動加入“數據跟蹤反饋人”,將在後續每個節點收到整改進展推送。
當代表團步出政務中心,陽光灑在每個人臉上。沒有人說話,但他們心中知道,今天的會議,不是表演,而是真問責。
而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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