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四九城,大夏中央公務員學院東樓二層,臨時設立的調任事務組辦公室內,一份由大夏吏部草擬、中央最高小組審定的乾部任命文稿,被裝入深灰色文件袋,蓋章、封條、編號——編號是“g1”,代表著本輪人事調整中的第一號調令,非同一般。
十分鐘後,李一凡按原定計劃進入會議室,門口兩位身著便裝但佩戴專用肩章的安保內勤,對其身份再度確認,隨即示意進入。
屋內人不多,主持的是大夏吏部副部長魏肅群,老牌製度派,素以“謹慎推進、規則至上”著稱。李一凡見他時,他正低頭批注一份地方乾部履曆清冊,旁邊還放著厚厚一摞粵海地區省管正廳級以上領導班子的動態情況簡報。
“坐。”魏肅群抬頭,目光銳利,“今天談得不多,主要是三件事。”
“是。”李一凡落座,筆挺如舊。
“第一,你的任職文稿已上報,預定在七月初正式宣布。地點為羊城市政府會議中心,規格高,會後立即接班,不設過渡。”
李一凡點頭,心中卻一動。這種調任不設交接期、直接宣布到任,顯然是高層釋放強信號:不是“調研”,不是“過渡”,是主官更替,重啟布局。
“第二,關於粵海現任省委書記杜紀平的問題。”魏肅群語速不快,卻句句擊中要害,“他已申請‘因身體原因’提前退職,我們批了。他的秘書已轉崗,他本人即日起不得以任何理由介入乾部工作。”
這意味著,前任不留尾巴,不留餘地。
“你上任後,可以直接牽頭下一輪巡視與整風,不必等半年磨合期。”魏肅群補了一句,意味深長。
李一凡眼神一閃,立即領會。
“第三,大夏吏部已調研你在瀟湘推行的‘紅綠單係統’與‘群眾監督牆’機製。我們支持你視情在粵海探索複製,但必須分級分類推進,特彆是涉及珠三角高技術園區、南部港口經濟圈的,不能一刀切。”
李一凡點頭。他清楚,粵海與瀟湘不同,這裡盤根錯節,不少“家族係企業”與地方權力聯結緊密,哪怕一個科級局處的“技術標準”,背後都可能是億級合同、十年慣例。
“此外,”魏肅群翻出一頁特殊文件,“國家科研委將與你嶽父林業明副總理牽頭的‘第五代核心科技工程’同步在粵海啟動布局,你上任後要與科技廳對接,對接順利,將納入你的‘個人考核成績單’。”
“是。”李一凡答得乾脆,內心卻微微一沉。
這一筆,表麵是機遇,實際卻是“綁權”。
自從林業明副總理在春節後明確“逐步退出實權崗位”後,外界便默認林家將徹底從核心圈退居二線。可現在又以“科研工程”為名,再度出現在粵海布局裡,這無異於把李一凡的仕途公開與“家族資源”捆綁。
有人想成就他,也有人在給他畫紅線。
會議結束後,魏肅群未起身,隻是淡淡道了一句:“你這次去粵海,不隻是做省委書記,而是為製度在一線拆彈。”
李一凡神色未變,鞠躬離開。
他離開中央公務員學院時,外頭烈日當空,一輛深藍色國產商務車靜靜等在校門口。副駕駛上坐著他的老秘書兼瀟湘政策辦公室前主任鐘時南。
“你知道我來接你意味著什麼?”鐘時南邊開車邊問。
“調令下來了?”李一凡反問。
“還沒。但外圍都清完了。明天早晨你就飛羊城,先走省紀委、巡視辦、科技廳三家閉門見麵,然後省委常委會定時間,統一宣布。”
“群眾牆文件帶了嗎?”
“帶了。還有你在瀟湘的十二項改革備忘錄,我做了分類索引,一會兒你看。”
李一凡望向窗外,一座座灰白寫字樓在車窗外倒退。他忽然問:“媒體怎麼定調?”
鐘時南沉默片刻:“目前總台與南州日報聯合準備了三篇稿件,統一口徑:‘瀟湘改革帶頭人赴粵海推動治理升級’。不過——”
“不過什麼?”
“你曾經查處的‘金脈案’、‘產業債代償風波’、‘外管所挪用調研經費’等案子,牽扯到幾個在粵海有‘後台’的舊人。他們已組局放話——你是‘清算派’,不合南方氣候。”
李一凡輕笑一聲:“怕的是風,不是火。”
車停在了釣魚台某招待所門前。他今晚將在此與幾位即將調任粵海的副省級乾部碰頭。這是大夏吏部安排的“提前破冰”。
他下車前,看了一眼鐘時南:“準備好了嗎?”
“跟你那麼多年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會意。
進入會場,一眼望見三人——一位是原任東江市委書記錢孟達,一位是央企駐粵副總裁出身、擬任粵海常務副省長的薑文星,還有一位,是目前還掛職在外事辦、傳聞將負責對接港區事務的女乾部許卿然。
三人都起身,寒暄畢。
薑文星率先開口:“李書記,我們這次算是同船同行,您先定個節奏,我們配合。”
許卿然則語氣溫和:“我主要對接涉外部分,但也聽說你在瀟湘改革非常有力,這次到了粵海,估計要麻煩你多擔著點前鋒角色。”
錢孟達笑得意味深長:“粵海不好帶啊,各路人馬都等著看你上來,李書記,一步錯,都不是你跌下去,是我們全跟著塌。”
李一凡端起茶盞,沉聲道:
“你們放心,我不是去收拾殘局的,是去開新局的。”
他輕輕放下茶盞,聲音穩如山石:
“但開局之前,得先掃清桌麵。”
眾人沉默,無人出聲。
風從釣魚台的湖麵吹來,綠樹成蔭,卻遮不住即將降臨在南方這片土地上的——製度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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