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見林深深地看了王政國一眼,問道:“你在這裡等我,應該是還有事吧?”
王政國點了一下頭,“書記,我的確點有重要情況向你彙報。”
“好,你上我的車。”
王政國上車後,韓勇啟動車子緩緩駛出芙蓉酒店停車場。
因為王政國要彙報的事涉及秘密,木見林直接叫韓勇將車開到迎賓大道上,兩人下車後沿著人行道緩緩而行,韓勇則駕著車保持十多米的距離跟在後邊。
“搞那麼神秘,究竟什麼情況?”木見林問道。
“上官曉楓和吳衛東從瑞林市回來了,據曉楓講,劉彬可能死了。”
木見林停住腳步,“可能死了?什麼意思?”
“根據市民提供的線索,瑞林市警方及時組織警力開展排查,最後在市郊一處失火的民房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體,從體型特征看,瑞林警方推斷被燒的的人是劉彬。”
木見林一聽到“可能”“疑似”這種不確定性的詞彙,心裡有些不高興。
“政國同誌,我倆大晚上的來這條大道上吹西北風,你就給我說這種模棱兩可的事?”
王政國聽出木見林語氣中的不滿,忙道:“書記,你聽我把話說完。”
木見林沒有說話,他迎著寒風繼續往前走
王政國接著道:“瑞林警方在沒有經過dna比對、隻從體型特征推測被燒死的人可能是劉彬,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還有個情況,劉彬的體型特征在冊寧看守所時我們就已掌握,他的右手臂內側有一塊指頭般大小的紅色胎記,而曉楓特地看過燒焦屍體的右手臂,並沒有發現那塊胎記。”
“也就是說,被燒焦的屍體根本不是劉彬,那瑞林警方為什麼會武斷的下這種結論?”木見林也感覺到蹊蹺。
“我懷疑他們的隊伍裡有內鬼,想用一具燒焦的屍體糊弄我們而讓劉彬一夥順利出境。”
木見林想了一下,說道:“劉彬已經上了公安部的通緝令,如果瑞林市公安係統真有人幫忙,劉彬恐怕早逃出去了,現在我們是鞭長莫及,冊寧警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我看縣公安局的工作重心轉向全縣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和進一步鞏固的掃黑除惡成果,加大大案要案的偵辦力度,將龍頭山人口失蹤案和許燦涉黑涉惡案納入今年上半年需辦結的大案。”
“今年是脫貧攻堅三年行動開局之年,和諧穩定是主基調,保一方平安是中心任務,所以縣公安局擔子很重,壓力也很大!”
“書記,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許燦的案子毫無進展,而人口失蹤案查到中途所有線索全斷,下一步該怎麼查我也有些迷茫。”王政國有些不甘心。
“依我看,兩個案子的突破口還是許燦的身上。隻要許燦開口招供,人口失蹤案就會真相大白,具體怎麼做,還得你這個內行去安排部署。我提醒一句,冊寧要發展,社會環境的和諧穩定是前提,我有預感,我們西江很快會迎來一場暴風驟雨,而冊寧是這場暴風雨的中心區。”
站的高度不同,思考問題的方向不一致,所以王政國很難理解木見林這句話中的含義。
兩人邊走邊聊,已經沿著人行道走了近一個小時,木見林突然停住腳步:“今晚上就聊到這裡吧,剛才我說的話你一定要上心,有些工作要多與省廳市局溝通彙報,爭取得到上級的支持。”
“政國,我也不妨告訴你,現在冊寧還差一位主管政法和安全穩定的副縣長,按照慣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你剛上來沒多久,直到現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如果現在把你推薦上去,組織上可能會把你否掉,所以你一定要爭口氣,我才好為你說話。”
木見林的話無疑是在敲打王政國,意思很明顯:你王政國要是再拿不出好成績,主管政法工作的副縣長我隻得推薦其他人了,縣公安局長也可能要換人。
王政國當然能聽懂木見林話裡的意思,他立即表態:“多謝書記的栽培,如果沒有您,我可能還在保安公司搞押運,您放心,就算肝腦塗地我也要把您交代的工作做好!書記,漂亮語我不會說,但士為知己者死這個道理我懂。”
木見林輕輕拍了一下王政國的肩膀,安慰道:“工作嘛,壓力肯定不小,你要學會將壓力轉化為動力,我是相信你的。”
兩人回到車上,韓勇掉轉車頭朝縣城方向疾馳而去。
程前獨自回到房間,心裡越想越不痛快,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感到下身丹田處躁熱難當,大有欲火焚身之勢。
程前去浴室洗了個澡,穿著睡衣回到沙發上抽著煙,他隻要稍一閉眼就會精蟲上腦,大腦裡全是不堪入目的男女之事。
“媽的,好你個木見林,還把為我服務的工作人員都撤走了,讓我一個孤老頭子獨居酒店,什麼意思?”
程前自言自語地罵著,心裡卻想著如何發泄一番,他突然想起白天上街時有個妖豔女人遞給他的一張紙片,上邊有聯係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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