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見林將林映雪扶躺在床上,然後扯被子將她蓋上,林映雪一把拉住木見林的手很是不舍:“大領導,你彆急著走啊!”
木見林輕笑道:“我不走,我就坐在床沿上看著你。”
林映雪的眼神空洞而落寞,和以前那個活潑明慧的女孩判若兩人。
木見林再次有了心痛的感覺,他緊緊地握住林映雪的手,柔聲道:“你為什麼那麼傻呀,生一場病而已,為什麼會想不開?”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林映雪問。
“為什麼?”
“因為你很長時間沒來醫院看我了,大……大領導,我……真的……想你了,可你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林映雪傷心垂淚。
木見林心裡一震,他不敢再去刺激林映雪。
“對不起,這段時間工作太忙,是我太粗心了,以後彆乾這種傻事,知道嗎?”
“不會了,我想通了,病好了我就去宏晟上班,我媽不是逼著我去接班嘛,挺好的,當個霸道女總裁,出門前呼後擁,想想都過癮。”林映雪輕輕把手抽了回來。
“你真這麼想?”木見林感覺林映雪的話言不由衷。
“不然呢?”
木見林一時無語。
“大領導,冊寧我是回不去了,文商旅集團的事你和李縣長安排妥了嗎?”
木見林看著林映雪:“你就彆操心那些事了,縣委縣政府已經安排人接替你的工作,小雪,我要是不讓你過來文商旅集團,可能就不會生這場病,真的是我考慮不周啊!”
林映雪輕歎道:“這是老毛病,與工作環境沒什麼關係,哎,是我太沒用了。我原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去闖一片天地,毫不忌諱地說,我想從政,更想當官,但我又不想去沾我爸的光,更不會利用我爸的影響力謀求升遷,我就想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的做起,可老天竟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家世背景就注定你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隨心所欲,人在世間,各有各的渡口,各有各的歸舟,也許這就是命吧!”
林映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換了個話題問木見林:“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誰說的,你可是咱們冊寧政壇上的一朵金花,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你個傻瓜,誇人都不會誇,生病後我的頭發剃掉了,身體各項指標急劇下降,體重從一百一十五斤減到了九十六斤,現在我連鏡子都不敢照。”
木見林用手輕輕撫摸著林映雪瘦削的臉,女人最在乎的就是漂亮的容顏,林映雪天生麗質,膚白貌美,而現在的身形容貌和以前相比,自然相去十萬八千裡。
林映雪輕輕靠在木見林的懷裡,她拿出手機翻開相冊,點開兩人第一次見麵時在玉冰湖遊船上的合影。
“你記得嗎,那是我們第一次相遇,而我則選擇跟著你這個陌生男人遊西逛,我的膽子是不是很大呢?”林映雪目注著手機照片上的自己幽幽地道。
木見林輕輕刮了一下林映雪的鼻子,笑道:“我要是個壞人的話,你就上大當了,當時我在想,是哪個大富人家的的傻女兒啊,追著陌生男人跑,甩都甩不掉。”
兩人回憶起剛相識的點點滴滴,既感慨那一段匆匆而去時光的無限美好,又自傷於世事的無奈與多變。
聊著聊著,林映雪躺在木見林的懷裡睡著了,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木見林將她的頭輕輕放在枕頭上,拉上被子給林映雪蓋好,然後關掉壁燈輕輕走出了臥室。
木見林回到客廳,在客廳看電視的林靜忙問道:“小雪睡著了嗎?”
“嗯,阿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木見林看了一眼客廳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
“小木,彆忙走,小雪他爸在書房等你呢!”林靜輕聲道。
木見林沒想到這麼晚了林一銘還在書房等他,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談。
“去吧,把握好時間,小雪他爸這段時間的睡眠不好。”林靜提醒道。
木見林點了點頭,他又折回二樓輕輕推開林一銘書房的門。
林一銘斜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他見木見林走了進來,忙問道:“小雪睡了嗎?”
“林書記,小雪睡了,這麼晚了您沒睡嗎?”
林一銘放下手中的報紙,他指了一下沙發:“隨便找個位置坐,年紀大了,沒那麼多瞌睡了,晚一點睡也沒關係。”
木見林在林一銘的對麵坐下,這是他第三次到林一銘的書房,一個縣委書記能有此殊榮全省絕無第二人。
“還是老規矩,你先彙報一下這段時間縣裡的工作情況。”林一銘抓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扔給木見林。
木見林簡要的向林一銘彙報了冊寧縣的招商引資、重大項目建設、安全生產、脫貧攻堅等各項工作的推進情況。
林一銘邊聽邊點評,總體上對木見林這一段時間的工作是滿意的。
“聽小雪講,那個中夏集團的唐……唐,哦,唐明剛是你的發小?”林一銘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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