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雅眼裡透出一絲憐惜的光彩,隨後從桌上的書頁中抽出一張紙條遞給木見林,滿麵愁容道:“你看看,這是在濤濤書包裡發現的紙條,有人已經開始拿濤濤威脅你了。”
木見林接過紙條,隻見上邊寫著:姓木的,要想你兒子沒事,最好彆管閒事,否則後果自負!
“木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他們是怎麼將這張紙條放進濤濤書包的?從學校到家的這段路程,濤濤並沒有接觸過其他人。”溫淑雅非常不解地道。
木見林根本沒把這種威脅言語放在心上,要當個好官哪有不得罪人的,以前在汀江的白沙縣當縣長,曾經就有人用家人威脅過他,可他並沒有屈服,最後這些事就不了了之了。
“放心吧,這種威脅嚇不倒我!”
“木大哥,那些人不敢把你怎麼樣,但他們可能會用濤濤的生命安全來逼你就範啊!”
溫淑雅非常擔心木濤的安危,看著木見林不以然的樣子,心裡更加的憂慮了。
“淑雅,你放心吧,如果真有人要對我和濤濤下手的話,他就不會留書威脅了,狠人話不多,話多就不是狠人了。”木見林平靜地道。
“哎,我說不過你,不管怎樣,以後還是小心為妙,現在的壞人,真要是逼急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溫淑雅把碗筷收拾好後就回去休息了,而木見林則沒剛才說的那樣輕鬆,那些人能把便條悄無聲息的放進兒子的書包裡,證明他們也有能力隨時讓兒子在自己麵前消失。
全市掃黑除惡暨掃黃打非專項行動絕對會觸碰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而這些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瘋狂反撲是必然的,木見林有信心也有決心打好這場硬仗。
然而,兒子木濤卻成了他唯一的軟肋,但即便如此,他卻沒有任何退路可選。
木見林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著木濤那張熟睡的臉,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酸楚,自己平時沒有儘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而現在讓未成年的孩子擔驚受怕,他除了內疚外也彆無他法。
木見林洗漱完畢後,躺上床正準備睡覺,床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林咉雪的電話。
木見林的心一陣顫動,林映雪已經很長時間沒用這個號碼了,他也有近半年的時間沒見到林映雪。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接聽鍵。
“喂,林小姐,好久不見!”
木見林的話有些苦澀,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月來林映雪的影子總縈繞於腦海揮之不去。
“大……大領導,你怎麼還沒休息啊?”那端的林映雪頓了一下問道。
“年紀大了,沒多少瞌睡了。林小姐,這麼晚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林映雪輕笑道:“怎麼,不歡迎呀?”
“歡迎歡迎!”
“哎,看你說的很勉強。我從法國回來了,現在在省城,我明天準備去一趟冊寧,你大領導要是不介意的話見個麵吃頓飯唄!”
木見林一聽林映雪回國,忙問:“那你的病……徹底治好了嗎?”
林映雪道:“這種病根本沒法根治,但也沒那麼容易死掉。在巴黎做了個不大不小的手術,醫生說現在發病的幾率己降到百分之零點三以下。”
“那就好那就好,林書記和夏董事長一直擔心你的身體,如此說來,現在他們可以徹底丟掉心理包袱了。”木見林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