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人栽贓,木見林笑了起來,他笑的是這種見不得光的老一套一直被人反反複複的用,完全沒一點新意。
十根金條,以今年的金價估算,至少值三百萬人民幣,如果栽贓成功,木見林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忙拿出手機將金條拍了好幾張照片,然後找到省紀委書記秦金科的號碼撥了過去,秦金科很快接了電話:“見林同誌,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秦書記,有個情況我得向您彙報一下。”
“好,你說,我聽著!”
“我在辦公室休息間床下收納箱裡發現一個銅盒子,銅盒子裡有十根金條,這些東西我以前從未見過,也沒有任何人向我送過金條。”木見林不急不緩地道。
秦金科身為省紀委書記,官商場上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他沒見識過,但出於職業的警覺性,他對木見林的話半信半疑。
“見林同誌,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贓陷害你?”秦金科問道。
“這十根金條是什麼時間被人放進你房間的?”
“五天前,我到下邊縣市暗訪,中途並未回過辦公室。今天回到辦公室,我發現休息間的防盜窗被人撬過,而且窗台上還有腳印,可以確定,金條就是在這幾天內被人放進房間的。”木見林分析道。
“見林同誌,既然你主動向我彙報這個情況,你要儘快做好兩件事,一是把將金條上交省紀委,我會安排人來和你辦交接手續。二是主動的到省紀委說明情況。”秦金科很正式的說道。
木見林頓了一下,“秦書記,既然有人想栽贓,我肯定得配合人家把贓物收下啊,我想看看是什麼人想對我動手。”
“你想將計就計?”
“對,就是這個意思!”
秦金科大聲道:“簡直是胡鬨,趁省紀委還沒接到有關你的舉報,抓緊按我說的辦,我還可以替你操作。一旦省紀委接到舉報,那必須嚴格按照紀委的辦案流程處理,到時真的很被動。”
“秦書記,我也想按你說的做,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以前在盈江就遇到過類似情況,所以我很清楚他們要乾什麼。”
“秦書記,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您在必要時能站出來替我說句話。”
秦金科忙道:“見林呀,如果按我說的辦,我可能還能幫上你。否則,我也是愛莫能助了,那十根金條的來路,你必須向省紀委說清楚。”
“多謝秦書記提醒,我知道怎麼辦了。”
木見林立即掛了電話,他已經決定引蛇出洞。
於曉波帶著兩名刑警很快來到木見林的辦公室,他對兩名刑警道:“你倆去木書記的臥室看看,勘驗現場時一定要認真。”
兩名刑警向木見林敬了一個禮,然後進入內室開始勘驗。
木見林指了一下辦公桌上的銅盒子,對於曉波道:“剛在床下的收納箱裡發現的,可以肯定,進入我辦公室的人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給我送黃金來了。”
“木書記,這些金條您得趕快上交紀委,否則的話很麻煩。”於曉波忙提醒道。
“現在可能已經晚了,我想將計就計,一定要把栽贓我的主謀挖出來,曉波,你可得幫我哦!”木見林平靜地道。
“栽贓我的主謀既然讓人把金條送進我的房間,十有八九已經向省紀委投遞了舉報信,我估計省紀委的人會很快找上門。”
“木書記,要真是這樣的話,你更應該及時將這十根來路不明的金條上交省紀委並說明情況。”於曉波再次說道。
木見林乾了四年多的市紀委書記,他太清楚紀委的那一套了工作流程了,如果這十根金條自己知道是誰送的,那去省紀委將贓物上交並說明情況,省紀委找送禮之人核實清楚後認定為無責行為。
反之,如果不知道是誰送的東西,紀委會認為當事人隱瞞事實真相,他們會按照程序把當事人留下來直到把贓物的來源查清楚,那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木見林忙問道:“你在監控存儲終端上查到是什麼人進入我的辦公室了嗎?”
於曉波道:“你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外邊,我沒有回班公室。不過木書記,我給我安裝的幾個微型攝像頭全在外間的辦公室,而裡麵是您休息的地方,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木見林一笑:“就算內室沒有裝,進來的人肯定也會溜到外麵的辦公室找能存放這個銅盒子的地方。曉波,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把進入我辦公室的人抓到,我相信,這麼大一個人進入房間裡,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
二十多分鐘後,內室的兩名刑警走了出來,他們的密封袋裡放著一些發絲和指紋拓印。
“木書記、於隊,我們認真查看了一下,在防盜窗柱和收納盒把手上均發現一些指紋,這些發絲也是在床邊發現的,可能多數是木書記的頭發,但也不排除有其他人的發絲混在裡麵,所以需一並的帶回去檢驗。”一名刑警彙報道。
於曉波指了一下辦公桌上的銅盒子,說道:“這個銅盒子很關鍵,這間屋子和盒子上邊肯定也有賊人留下的指紋,認真的的給我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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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見林和於曉波來到外邊秘書辦公的辦公室坐下,木見林遞了一支煙給於曉波:“我還是那句話,抓緊讓葉倩開口,一定要把宋鐵城和葉倩之間存在的最直接的證據找出來。我記得上一次你告訴我,庹興明說宋鐵城辦公室的保險櫃裡有十根金條,而我房間裡的金條也是十根,這真的是巧合嗎?”
於曉波忙問道:“木書記,您是說房間裡的十根金條就是宋鐵城保險櫃中的金條嗎?”
木見林白來一下手:“隻是我的推測罷了,不管是紀委還是公安局辦案,講的都是證據,這話切不可外出出去。”
於曉波吸一口煙:“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可以圍繞這條線索把關聯的證據找出來。木書記,銅盒子裡的金條你怎麼處理?”
木見林歎息道:“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把銅盒子放回去,讓省紀委的同誌在我的房間把這個銅盒子搜出來,這比我主動上交還有意義。”
於曉波苦笑道:“木書記,您這樣做無異於引火燒身,一旦省紀委的在你的房間發現這些金條,您可能就會被帶走調查,對您和對綏安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有人想做局讓我進去,他們肯定會把我的每一步退路都堵死了,現在存在變數的就是抓到進入我房間的賊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木見林非常清楚現在的處境。
沒多久,於曉波帶著兩名刑警離開了,而木見林則在辦公室抽起了悶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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