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方術也有後遺症,無論他如何修煉,修為都無法突破到煉神還虛,隻能在金丹期止步不前。
而且他還不能讓人知道他的真名,一旦彆人知道了真名,就能上達天聽,讓天道知道有這麼一號人,自然會來收他。
好在他早已學會妖法,能夠修改彆人的記憶,讓人記不住他的長相。
他就這樣苟了兩千年。
到今日,他終於死在了聞君止的劍下。
而聞君止,卻在那帶著一絲血色的白色絲線進入體內後,察覺到了不同。
他覺得自己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
這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他無法言說,卻又有所感應。
聰明如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逆天改命了!
他不再是之前的仙人命格,哪怕柏舟跟他退婚,他也不會死。
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解脫,反而感覺到了難過。
他發現,很可能自己與柏舟的最後一點聯係,也要斷了。
“聞先生,你沒事吧。”柏舟跑上前來,手中還拿著一塊黑巧克力,十分沒有形象地吃得滿嘴都是黑泥。
聞君止忍俊不禁,拿出了手絹,給她擦了擦嘴角。
“你看看你,像個小花貓似的。”
柏舟將包裝紙一扔,她身後是一大堆巧克力包裝,足足吃了有五公斤。
聞君止忽然抱住了她,此時的他,身上的肉還沒有完全長好,有的地方還缺斤少兩,但他的懷抱卻很溫柔、很溫暖。
“小舟,謝謝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柏舟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道:“沒事了,有我在呢,隻要咱倆打配合,就沒有打不倒的敵人。”
“咱倆”!
這個詞讓聞君止的心雀躍不已。
但他又知道,柏舟說的肯定不是那種意思。
“對了。”柏舟道,“這把劍竟然真的認你為主了。”
聞君止這才看向手中的那把古劍。
“這是照膽劍。”柏舟道,“傳說乃殷商武丁所鑄造,劍中有靈,能認主。隻有它認可的主人才能夠使用它,不然它就隻是一把凡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