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麵色肅穆,恭敬行禮。
“請舟女教我。”
阿止看著地麵上的那個“義”字發呆。
舟女給了他一枚玉簡,說裡麵有一部功法,正適合他,讓他好好修煉,然後留下這個“義”字就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裡發呆。
他盯著那個字,盯得久了,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那個字已經不是那個字了,變成了一個稀奇古怪的符號,又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火柴人,開始動了起來。
它手中似乎有了一把劍,它揮舞著那把劍,行走江湖,然後見到一群盜匪劫掠一座村莊,他便衝了進去,一陣大殺特殺,將那群盜匪趕走,村民們跪在它的麵前行禮。
它又繼續前行,見一戶人家的女兒因長得美貌,被官員看上,那官員又是出來為主君搜羅美女的,便要出兩金購買此女。女孩的父母不願意賣,說孩子已經許配了人家,那官員便讓隨從將其父母屠殺,強奪此女,又被那火柴人仗義出劍,斬殺了官員及其仆從,把少女送到了其未婚夫家中。
那火柴人繼續前行,又遇到一個老婦在路邊哭泣,原來某個當地豪族聽信了巫師的鬼話,說新修建的園子鬨鬼,必須要殺一個路人,將路人屍骨埋入院牆之下,才能震懾神鬼。
那豪強便拿著一把刀,站在路上,見有人經過,二話不說一刀砍殺。
那人的弟弟聽聞此言,前來討要兄長屍體,也被他一刀砍死,兄弟倆的屍骨一起埋入了院牆之下。
老婦正是兄弟二人的母親,她哭天道不公,讓禽獸橫行世間。
火柴人再次仗義出劍,衝進那座園子中,斬殺了豪強,將兄弟倆屍骨取出,又取豪強家二十金,一起歸還給了老婦。
阿止猛然間從那種詭異的處境中清醒了過來,發現天光已經大亮。
而那個義字,仍舊隻是一個義字,並沒有變成火柴人。
但他卻感覺自己領悟了什麼,體內的靈氣開始躁動,丹田之內熱氣騰騰,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
他要晉級了!
在他報仇失敗之後,就再也沒有寸進的修為,竟然要晉級了!
這一個小小的“義”字,竟然這麼厲害嗎?
他連忙出了城,進了山中開始修煉。
這次他修的是舟女給他的那枚玉簡。
開始秀蓮之後,他才發現這功法的好處,原本修煉時的那種遲滯感和使不上力的感覺都消失了,一路順暢。
他從來沒覺得這麼舒服,這麼儘興過。
等他晉級成功,一躍成為了心動期高手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他興衝衝回到那座小城,想要向舟女道謝之時,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疫屋之中早已經人去樓空,黔首們告訴他,疫病已經消失,舟女也離開大半個月了,她沒有說去哪裡,隻說會繼續行醫。
阿止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心裡空落落的失落感,隻是這次他已經找到了方向。
找到了自己的“道”。
他問黔首們,舟女沒有什麼話留給他嗎?黔首們搖頭,舟女是靜悄悄走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阿止明白了,在舟女的人生中,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過客,與突然飛進她窗中的小鳥沒有任何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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