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幫助我。”
“沒有什麼命運眷顧。”
“我隻是靠自己。”
姬夜璃沉默了一瞬，忽然道：“可你最終崛起了。”
“你不也得到了機會？”
南辭嗤笑：“機會？”
他緩緩道：“後來，我參加了四大宗門的選拔大會。”
“他們看到了我的潛力，紛紛拋來橄欖枝。”
“他們說，我若願意加入，便能得到無上資源，甚至有資格成為宗主繼承人。”
姬夜璃目光微微一凝：“然後呢？”
南辭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平靜：“我拒絕了。”
姬夜璃終於變色：“為何？”
南辭輕聲道：“因為我不想走彆人的路。”
“我不信命運，更不想讓任何人替我安排未來。”
南辭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姬夜璃的心上。
她一直認為，命運是不可違的。
她一直認為，命運長河的軌跡必須被維持。
可是，如今站在她麵前的南辭……
他不就是對命運的最大違逆嗎？
他沒有天賦，沒有家族支持，甚至被至親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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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活下來了。
而且，他活得比那些所謂的“天才”更耀眼！
這……真的是命運決定的嗎？
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世界觀，從未被如此撼動過。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回憶起自己的一生——
她從小被命運之殿培養，與無數候選者競爭，殺出重圍，成為命運之殿的一員。
她接受命運之殿的指令，斬殺無數被判定為“違逆命運”的人，親手抹去無數可能影響天地規則的存在。
她一直以為，她在維護天地。
可如今，南辭的話，讓她第一次產生了動搖。
姬夜璃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低沉：“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活下來，也許就是命運允許的？”
南辭冷笑：“允許？”
“你們命運之殿，總喜歡把一切歸結於命運。”
“可如果我當初死了，你們是不是又會說，那是命運注定？”
姬夜璃微微一震。
南辭目光銳利，步步緊逼：“如果我活著，是命運的安排。”
“如果我死了，也是命運的安排。”
“那麼，你們所謂的命運，究竟有什麼意義？”
姬夜璃的嘴唇微微抿緊，心神劇烈震蕩。
南辭緩緩道：“命運不是枷鎖。”
“它隻是選擇。”
“而我，選擇自己的路。”
就在此時——
轟！！！
天地間的命運氣息劇烈震蕩，命運長河竟然開始泛起波瀾！
紫色的命運絲線交錯，仿佛整個天地的規則都在發生某種未知的變化！
姬夜璃猛然回神，神色微變：“你……竟然影響了命運長河？”
南辭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靜：“你看，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命運，從來不是絕對的。”
姬夜璃看著他，心中前所未有地動搖了。
她忽然意識到，南辭……或許真的是那個唯一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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