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回到軒轅族結界內的時候,頭腦還是一陣陣的回閃著墨菲爾的臉。
危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戀愛腦,可……不知怎麼的,頭腦中揮之不去那鬱鬱寡歡的神情,落寞的低垂著眼瞼,好像有什麼致命的吸引力,讓自己被迷了心智。
可危並沒有細想,他從沒想過,自己有可能是中了什麼被控製了心神的術法。
但凡他仔細推敲,認真回溯思考,大概墨菲爾施加在他身上的精神控製術就很可能被識破了。
可惜,危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於是第二天,危去找了貳負,詢問關於這個小世界裡,哨兵和向導的這種設定,可有方法可解?
當然,危沒有把所有的訊息都告訴給貳負,隻是說,如果自己能給墨菲爾和艾瑞克進行雅安能做的精神疏導,那麼自己就能將雅安和塔方的聯係給斷掉。
貳負當然也樂於促成此事。
畢竟,這對他來說,也是有利的。
如果能讓危解決了墨菲爾和艾瑞克的精神疏導問題,那麼這兩人幾乎就再沒有什麼必要的理由來這邊找雅安了吧?
這麼一想,貳負就認真思考起來,“弄個哨兵來,研究一下他們的能力運轉體係,”對危又補了一句,“彆弄塔方的哨兵,從彆的地方弄一個,彆太張揚了。”
“好。”危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有了貳負的授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其實,危也可以不去問貳負的意見,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但……礙於自己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隸屬於貳負,有貳負的庇護,自己的鬼氣可以被遮擋,還能無懼於日光,不必像上個世界一樣,需要回避強烈日光。
既然受貳負的庇護,那就自然要征求一下貳負的意見比較好。
不過現在看來,貳負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太多。
危本來是打算再和墨菲爾約見一次,從他身上找突破口的,順便可以多接觸一番。
現在貳負提出的先從外麵隨便抓一個哨兵來做實驗,然後找到哨兵體質的特質之後,再給他倆做疏導,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案,也就順勢同意了貳負的提議。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外麵隨便找一個哨兵來。
危利用術法在結界外行走,四處尋找那個倒黴鬼哨兵。
雖然現在外界已經變得越來越凶險,但依舊有一些碰運氣的哨兵在尋找越來越稀少的物資。
畢竟能和軒轅族以及塔方一樣,開墾土地,自給自足的種植和養殖維生的,並沒有幾個。
誰讓這個世界就是異獸橫行,人類艱難維生的呢?
所以危沒走多久,就找到了一支閒散的哨兵小隊,看服裝也知道,那不是塔方的隊伍。
畢竟危曾和貳負進過塔方,見過塔方軍部裡卡卡西裡他們穿的軍裝,出入的時候,也見過更多穿著作戰服的乾練士兵。
雖然危對於哨兵和向導的區分有什麼概念,但從墨菲爾和艾瑞克的話語裡,大概能了解到,武力值高的,負責作戰的大多是哨兵。
所謂的向導,不過是起輔助作用的。
當然,雅安是個例外,不能用他來衡量向導應該是什麼樣。
危沒有急於出手,而是在樹叢間穿行,他隱匿了自己的氣息,連嗅覺和洞察力敏銳的異獸也隻是瞥了這邊幾眼,還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支小隊的身上。
畢竟,相比它們無法用視覺查看到的未知,它們更會關注於入侵了它們的地盤,企圖從它們的領地奪取食物的那些能夠看得到的人類外敵。
仔細觀察那支人類小隊和異獸之間的戰鬥,危發現了那幾個人之間的區彆。
在後方戒備不出手的,大概率不是哨兵,而與異獸周旋廝殺的,就應該是所謂的哨兵了。
危用術法去探查那場戰鬥中的能力場變化。
關於異獸的突變,危稍微有些了解,畢竟貳負曾經用魔力驅使過那些異於往常的強壯獸類。
這些異獸的骨骼和肌理更加強壯,爆發力更強,彈跳力和五感都異常敏銳,但它們沒有修為,沒有內膽,所以不是妖,不是怪,沒有成魔。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這個世界裡有什麼外在誘導因素,讓這些獸類進化了。
當然,也許人類也是因為這個因素,產生了身體機能不同的幾種分類吧……
危觀察著那支小隊裡的四五個哨兵,他們與異獸廝殺的時候,有的可以操控風,有的可以操控周圍的飛沙走石,確實有些像是術法,也他們體內也沒有內丹和修為。
如果硬要說的話,好像他們在使用能力的時候,周身有什麼能量在遊走,那能量不是發自丹田,而是從頭腦中散發出來的。
所以……這種能力被稱之為精神力麼?
這支小隊顯然並不是很強,他們當中已經有人負傷。
負傷的那個哨兵,被一直留在後方的一個人拖拽到了後麵。
然後危就看到了那個拖拽受傷哨兵的人,正在給那個哨兵療傷。
從他的頭腦中似乎在散發一種力量,源源不斷的彙聚到他的手上,然後那種能量就緩緩的給傷患恢複傷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怎麼說呢……
危覺得,如果是這個療傷的術法,自己也會,並且完全可以替代。
但所謂的精神崩潰是什麼?
危還是沒看明白。
直到這支小隊徹底落敗,紛紛後退脫逃,危也沒看到有任何一個哨兵陷入所謂的“精神崩潰”中。
所以……這種事情不是總會發生的麼?
看著異獸們守衛成功,繼續盤踞守衛著它們的領地,危緩緩從藏身的地方站起來。
看來……他是需要抓一個來研究。
沿途跟著那支落敗的小隊,他們並沒有著急回自己的營地,而是在距離異獸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商量對策。
危也就蹲在他們附近的樹上,聽著他們的計劃。
果然,他們沒有放棄行動,準備策劃下一次進攻。
危在等,等他們之中有人脫離隊伍單獨行動。
可他們似乎很警覺,一直沒有人獨自行動,即便是尋找水源,也是兩人一組。
危已經儘量讓自己耐心一些了,可……眯了眯眼,耐心就要用光了。
危平素不是一個非常善於等待的人,睚眥必報是他慣常的行為模式。
也許要是貳負,他會細細籌謀,規劃很大很詳細的一張網,讓獵物陷入其中,再迅速收網,務必一擊即中。
可危不是,危自認沒有貳負那樣深的城府和深謀遠慮的耐心,他現在想要的,就是迅速的找出哨兵“精神崩潰”之後的狀態,自己到底能不能用法術治愈,能不能完全取代了雅安的向導身份,能不能代替雅安卻給墨菲爾做疏導。
他現在腦子裡隻有這些,隻想儘快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