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青使的雙刀,是一長一短的雙刀。
左手短刀,右手長刀。
這和羅瀛與俞城隍的不同,羅家的刀法中雖然也有雙刀,但左右兩把都是長刀,而鬆青的刀卻和羅家的截然不同。
當然,刀法也不同。
羅家還是有刀譜,算是自成一派的刀法,一直傳承著。
鬆青的刀法沒有套路,沒有所謂的心法和刀法招式,但凡出招都是殺招,沒有多餘的漂亮動作和虛假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是最簡單的直擊要害。
關嶺昀隻和鬆青交手了幾招,便已經心中了然,這是殺手才會使用的招式,沒有套路,沒有所謂的心法,一招一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人。
雖然關嶺昀在昆侖劍派也算是排名前五的高手了,可與這種以殺人為生的人對招,也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尤其是鬆青還絕對是個厲害的殺手,短刀靈活,長刀狠厲,雙刀配合,竟然讓關嶺昀一時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種貼身近戰,對於關嶺昀來說,根本無法施展他的劍氣和內力,隻能疲於招架抵擋鬆青的凶狠殺招。
刀劍當啷作響,終於是引來了被遠遠拋在後麵的昆侖劍派弟子們。
關嶺昀還未來得及叮囑一句,那些弟子們已經紛紛從馬上躍下,自動布了劍陣,將鬆青圍了起來。
“不可戀戰,他的功夫不可小覷。”關嶺昀隻能這麼提醒了一句。
原本是和關嶺昀近身相搏的鬆青,現在已經被四五名手持長劍的年輕弟子們圍在劍陣中心。
鬆青對昆侖劍派的劍陣沒有什麼了解,他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都是乾的殺人拿錢的差事,對於武林中的紛爭和種種派係都了解不多。
可他不了解,並不影響他破陣。
關嶺昀以為,以昆侖劍派的陣法,總能困住他些許時間,自己就能趁機繳了他的雙刀,好和他說清楚事情原委,還能順便從他口中了解一下,他口中的“公子”到底是不是魔教的那位也使折扇的護法?
雖然關嶺昀從白闕殤模棱兩可的說辭中,無法準確判斷他到底是不是,但他總有一種感覺,若不是,大可以直截了當的否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一味惱怒,卻不否認。
當然,倒也沒有承認。
但就是這態度才令人費解,忍不住猜測。
而鬆青則沒有他們想的那些複雜想法。
白闕殤說他們煩,那他們直接死就可以了。
所以鬆青對上昆侖劍派這些弟子的眼神,是冷若寒霜的。
在他眼中,這些招惹了白闕殤的人,都應該是死人。
眼中寒芒乍現,鬆青已經先動了手,速度極快的以長刀砍向其中一名弟子。
那弟子大驚,沒想到鬆青的速度居然如此快,立刻出劍反擊,腳下迅速走位。
鬆青這刀又快又狠,那弟子居然都招架不住那股力道。
幸好另一名弟子立刻補位,劍氣逼近,鬆青短刀相抵,劍氣居然被擋住,鬆青長刀不停,一個翻轉砍向剛剛出劍的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大驚,腳下立即變換,手上舉劍就擋,本想刀劍相抵一下,後麵的弟子就可以補位上來。
沒想到鬆青看起來瘦高,雙臂細長,這一刀下來卻相當有力,那名弟子居然被長刀的勁力壓的向後猛退數步。
補位的弟子見狀也顧不得陣型有變,立刻一劍刺來,解救那名即將被砍傷的弟子。
鬆青耳力極好,即便沒有回頭,也聽到了身後的破空之聲,短刀迅速回轉,人未回頭,短刀已經將身後弟子的長劍抵住。
長刀猛然一抽,那原本被逼退數步的弟子,就瞬間被那有力的一刀壓的倒了地。
長刀伴隨鬆青的身體一起回轉,已經高懸於原本在他身後的那名弟子的頭上。
那弟子的長劍被短刀壓製,長刀又即將落下,也是嚇的連連後退。
這些弟子平日裡雖然也練劍,但到底還是以劍陣修習為主,大多時候都能奏效。
他們也都參與過多次山賊和馬匪的圍剿,十多人的時候,他們都能圍剿,但這次……居然一個人,就破了他們的劍陣……
其餘四名弟子頓時方寸大亂,不再顧忌什麼陣法,一起圍攏上去。
可即使如此,依舊不是鬆青的對手,且鬆青的速度奇快,每刀都乾淨利落。
關嶺昀見勢頭不對,這短短不過眨眼功夫,鬆青已經破了劍陣,且眼下這些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看身手便知,這人身上不知背過多少人命。
原本已經奔出去一段距離,想要繼續追上白闕殤的關嶺昀立刻往回奔。
白闕殤不過疑似魔教護法,他們本就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若是能確定當然更好,但若是發現他根本就不是,又平白讓這些弟子殞命於此,那就沒必要了。
也幸虧關嶺昀迅速折回,這些弟子根本就不是鬆青的對手,且鬆青還招招都是要取人性命的。
關嶺昀淩空一股劍氣向著鬆青的背後襲去,鬆青猛然轉身,雙刀合力護於胸前,算是抵住了關嶺昀的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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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關嶺昀的這一擊,才救下了那幾名弟子,不然剛剛鬆青已經洞穿了一名弟子的心口,周圍那幾名弟子也絕對活不下來。
鬆青抵住這一擊後,短刀反握,順著小手臂擋在胸前,長刀指地,足下一點,已經到了關嶺昀身前。
他知道,這個人是武功最高的一個,先解決掉他,才能將這些人儘數解決,不然這人從中攪局,自己就沒法快速完成任務,回去複命了。
長刀主攻,短刀輔助,配合輕盈身形,狠辣快速的刀法,讓素來沉穩的關嶺昀也在與他交手的時候,蹙起了眉。
太快了,淩厲的招式裡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和虛假動作,招招直指心口命脈,刀光劍影籠罩兩人身形,其餘五名弟子都看呆了。
“這人太厲害了……也是魔教中人麼?”一名弟子手中的劍還在抖,問向旁邊幾人。
“不知道啊,要是的話……也太可怕了,單人就能破了咱們的陣法。”
“師父他們不是說,這武林中,除了魔教極少有人能破了咱們的劍陣麼?那這人不就是魔教的?”
“那魔教裡的人都這麼厲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