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麵麵相覷,又想起了在白鶴門庭院裡見到的那個魔教教主……
若是這樣看來……魔教確實很厲害啊……
怪不得幾百年來,都沒有被鏟除掉呢……
“你們說……關師叔打的過這人麼?”
一名弟子問出來,其餘四人都陷入沉默。
眼睛都盯著纏鬥的兩人。
若是單論近戰招式,大概鬆青略勝一籌,因為他既快又狠,且敏捷靈活,雙刀攻守兼備,自成一個護盾。
關嶺昀看似也沒有吃虧,但隻有關嶺昀自己知道,鬆青臂力大的驚人,他的刀砍下來與自己的劍對峙了幾次,自己的虎口都會發麻。
可鬆青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因為交手數十回合之後,關嶺昀就覺察到了,鬆青沒有什麼內力,完全都是拳腳功夫,自己隻需劍身凝氣,就可能讓鬆青與自己對峙之時,耗費更多的力氣,讓他的速度減慢。
但饒是如此,鬆青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這位……”關嶺昀想起了他自稱的名字,“鬆青兄弟,我們隻是想詢問你家公子些問題,無意冒犯……”
鬆青並沒理會關嶺昀的話語,因為白闕殤的意思便是不想再看到他們,那麼,他們必須得死。
眼見關嶺昀也不見得是鬆青的對手,那五名弟子再次持劍加入,“關師叔,玲瓏陣。”
玲瓏陣也是昆侖劍派的一個陣法,是個絕殺陣,需有一名長老級彆的劍者為陣眼,作為主要攻擊者,其餘五人則是配合輔助,以八卦走位伺機絕殺陣中的獵物。
關嶺昀原本也想到了,對付鬆青這樣的殺手,隻能用玲瓏陣,可他們與鬆青沒有深仇大恨,本不該與他廝殺。
若是因為這樣的陣法傷了鬆青,隻會加重彼此矛盾,或者說,若是鬆青和白闕殤真是魔教中人,那麼便是他們幾人挑起了與魔教的爭鬥。
魔教若是以此為由,說他們昆侖劍派仗勢欺人,主動傷人,他們還真是無法辯駁了。
就這麼一個念頭閃過的呆愣一瞬,鬆青短劍已經近在關嶺昀的喉頭,關嶺昀立刻手指在已經貼上了脖頸的短刀上一點,鬆青立刻手腕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力道,手腕也是一陣吃重,立刻就鬆了手。
鬆青沒料到他居然會棄了刀,可鬆青到底是曾刀頭舔血過的,短刀雖然脫手,長刀卻已經拉了過來,另一隻手又伸向後腰,隨即一柄短刀再次出現在鬆青的手中。
關嶺昀在他換刀的功夫,已經後退數步,並低喝了聲,“走,不可戀戰。”
那無名弟子原本也是不想再和這個棘手的家夥再戰,既然關嶺昀都發話了,立刻紛紛飛身上馬,猛提韁繩就催馬上路。
鬆青並不想就這樣放過這幾人,畢竟是白闕殤說過,不想再見他們的。
正欲追,就聽到一聲呼哨,鬆青的動作立刻頓住,那是白闕殤教過自己的一個指令,意思是“莫追”。
雖然很明顯,這呼哨不可能是白闕殤發出的,因為白闕殤早就離開了,可白闕殤曾說過,日後在江湖中行走的時候,也要聽這些發出呼哨之人的,因為那有可能是白闕殤的意思。
鬆青雙刀並沒有收起,雙目極力搜索,尋找發出呼哨之聲的人。
他的目力並不好,是曾經還做殺手的時候,一次出任務時中了毒,即便是日後被白家買下,給他找了些藥師來看過,也沒能將那毒素祛除乾淨。
目力受挫,其他感官就異常敏銳,他的耳力和嗅覺立刻搜尋到了不遠處高樹上暗藏著一個人。
那人的氣息有些熟悉,“羅瀛?”
“是。”羅瀛從樹上一躍而下,他原本是一直暗中保護墨雅安的,可墨雅安在聽到途經自己的時候,那些昆侖劍派的人去追白闕殤的時候,就示意羅瀛追去看看了。
羅瀛本來也沒打算插手的。
畢竟白闕殤是目前魔教中,武功僅次於墨雅安的,即便是沒有比試過,羅瀛也很確定,白闕殤肯定比自己的功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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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羅瀛過來幫忙……
羅瀛覺得簡直是多此一舉。
不過既然是墨雅安的命令,自己當然是要聽的。
也就一直藏身在樹上觀瞧著這邊的動靜。
果然白闕殤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幫忙,不過鬆青的到來,讓自己多少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也沒那麼意外了。
因為很早之前,羅瀛就從俞城隍那兒知道了,白闕殤是出身商賈富商之家的大少爺。
隻是白闕殤家的生意,不都是明麵上的生意,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生意。
明麵上,白家是鹽商,當然,能做鹽商,就不可能是雙手乾乾淨淨的。
首先,做鹽商,得有皇城的許可,算是半個官商,且都是家族世襲的。
其次,鹽是家家戶戶都必需的,就算有皇家官威壓著,也是有著大把的利益可圖。
就算是能得到皇城的許可,幾大鹽商家族之間的利益紛爭也是不斷。
這種紛爭不止是明麵上的價格戰,從曬鹽,運鹽,販鹽都是爭鬥。
若說武林中的人命不值錢,仇恨廝殺不斷,那鹽商之間的爭鬥可不比武林中的廝殺輕白多少。
有時甚至更為血腥。
為了爭搶一塊鹽地,幾大鹽商家族可以打到血流成河。
當然,都是雇傭的殺手刺客。
白家在蘇杭一帶勢力非常大,主要原因就是白家暗地裡是操控著一支殺手小隊的。
比如鬆青,原本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白家操控的殺手組織便收留了他,從小教他如何殺人,也從十二歲就開始外出做殺人的買賣。
直到20歲的時候,被毒瞎了眼。
白家雖然覺得可惜,但卻想到了他的另一個用途。
既然不能再在黑夜裡做殺人的活計了,那就做白闕殤明麵上的護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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