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腿上有傷,可白闕殤依舊腳步敏捷,手持軟劍挽了個劍花,內力順著劍尖直刺對方麵門而去。
那人似乎沒想到,白闕殤都受傷了,居然不退反進,就好像他根本覺察不到疼痛一樣……
然而白闕殤並不是不痛,而是他不能讓人覺察出他的痛楚來。
果然,被唬住的那人,手裡隻有一柄金輪,隻能當做盾牌一樣,抵住軟劍的攻勢,顯然他不大擅長近戰,兩柄金輪更適合遠攻。
可兩人都是勢均力敵的高手,近身交手了幾個回合,根本分不出勝負。
但與扇子短暫接觸之後的金輪一但回歸那人手裡,兩柄金輪的威力就不同凡響了。
再加上白闕殤雖然儘力一搏,可到底是受傷了,兩人對決時間越長,他的動作就越沒了先前的淩厲。
好在,白闕殤已經鋼針擊退了大多數西域人,白家跟來的手下們,現在都得空幫白闕殤一起對付這人。
一時間絞殺陣形成,無數暗器齊齊射向那人,倒讓那人沒了再對白闕殤下手的機會。
恰在此時,鬆青快馬趕到,瞥見白闕殤手臂和腿的血跡之後,眸光立刻森冷,翻身下馬,護在白闕殤身前。
“他們對我說,您會隨貨物出發,我等了一個多時辰,是那個您抱過的女娃,過來同我說,才知道他們是誆騙我的。”鬆青袖中的雙刀落入手中,反手相握,是防禦守護的姿態。
白闕殤當然明白,他從老宅出來的時候,就沒見到鬆青,而以鬆青的性格,本該一直緊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的……
那麼鬆青一直沒露麵,肯定是被人故意支開了。
為的,當然是眼下這場為自己準備的殺局。
雖然鬆青說提醒他的是白星玥,但應該是白溯洋授意的,不然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能懂些什麼?
白闕殤心中還是一暖,其實白溯洋就算明知道這個計謀,不提醒鬆青,自己也不會追究到底有多少人是知情的,可白溯洋……還是心軟的。
“這人使的是五轉金輪,非常詭異,你沒有內力,要小心。”白闕殤看到鬆青眼神的變化,肯定是對眼前的人有了恨意,欲殺之而後快。
可自己都不能一下子解決的對象,怎麼可能輕易被鬆青所殺。
不是白闕殤自負,鬆青的功夫,快是快,狠是真狠,可他沒有內力,隻是外家功夫,在高手麵前,是討不到便宜的。
鬆青凝神看著那人手持一柄金輪與圍剿他的眾人鬥著,另一柄金輪已經再次襲來,雙刀在手中旋轉幾圈,便持刀劈向那柄金輪。
隻一接觸,鬆青就明白了這金輪的微妙之處。
鬆青到底是反應速度和出招速度都極快的,刀刃一接觸,立刻變換身形,刀身切換角度,將金輪導向其他方向。
可那金輪的路徑與鬆青預估的還是不同,金輪重新被那人用內力吸附回去,變換角度,再次擲出。
鬆青雙刀交叉,迎上那金輪,就開始與之交手。
眼見鬆青雖然隻有外家功夫,可與那金輪纏鬥,並不處於劣勢,且金輪迸射的暗器,鬆青都輕鬆閃避,可見鬆青的反應速度確實逆天。
同時,那人被一眾慣於暗殺的人團團圍住,也跟本沒有招架之力。
白闕殤猛提氣息,軟劍插入腰間,持扇殺入其中,手腕上折扇紛飛,與那一眾殺手連起手來,近身圍攻那人。
饒是那人功夫再好,也難敵這許多身手不錯,又精於暗殺手段的人近身圍攻。
漸漸身上開始掛彩,被各種暗器和兵刃所傷。
白闕殤捕捉到那人一絲疏漏,折扇合攏,按動機關,扇柄突出一柄錐形刀刃,直刺對方咽喉。
那人屬實沒能再有回旋餘地,雙拳兩輪也難敵這許多人的合力圍剿,終是被刺中咽喉要害,倒地斃命了。
鬆青急忙扶住白闕殤,“回去?”
鬆青用的是疑問句,料想也是猜到了他們的處境並不明朗,要不要回老宅,確實是個問題。
“你們先回去吧,”白闕殤對身後那些跟來的白誠手下說,然後反手握了一下鬆青的手臂,“先離開這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