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民麵上的橫肉展露了滿意的溝壑,“說說,那佐小兒近日在做些什麼呢?”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張吝知道隻要他留在縣衙一日就終究躲不過曹民的盤問,隻得撿了些不重要的信息回稟。
“隻是尋常的吃喝點卯,並無甚異樣。”
“奧?”曹民來興趣了,這佐孟費儘心思的把他們踢出了縣衙,現在卻沒有做什麼。
這說不通啊,是這小子懵懂不知道該如何管理縣衙呢,還是這小子奸猾,已經掌握了“修生養息”的為官之道了。
若真是後者,那這小子的城府怕是比自己想的要深多了。
不過,畢竟是新苗,想紮根這塊地界,還得需要些日子。
他盤踞下留縣這麼多年了,眼下被這小子擺了一道,總歸是丟了麵子和裡子。這筆賬,他一定要這佐小子親手還回來。
“行吧,以後那邊的事,每兩日,向我彙報一次,懂?”曹民斜睨了他一眼,“若是再讓我這兄弟浪費口舌”
“在下記住了。”
看他情緒不好,張吝趕緊應道。
等他走後,“大哥,這張吝就是個吃裡扒外的狗,你跟他們講什麼兄弟情,他剛剛還在巷子裡說你呢。”曹民的小弟憤憤地打了小報告,對曹民說了張吝來時說的話。
“噢,如此,那這條狗是該好好鞭策一下了。”
一張帶著四個圓點的葉子牌被擲在了桌上。
出了宅子後,張吝後覺自己的菜剛剛有些掉在路上了,折了身去找。
正巧看到一個灰撲撲的身影,正在撿他的菜。
“住手。”
聞言,那身影加快了撿菜的速度站起身就跑,張吝哪讓他如願,一把扯住了他。
“小兒,這是在下的菜,你還我。”
“放手。”孩童激烈掙紮著,險些將張吝扯到了地上。“掉在地上的就是我的。”
他手中一鬆,成功地讓對方逃脫了。
逃走時,孩童看到了他手中的菜籃,一把奪過飛快地跑遠了。
“哎!”
等他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跟家人說了這件事,九歲的女兒道:“是那個穿灰色衣服的哥哥嗎?”
“蕊兒認識?”
張畫蕊點了梳著可愛雙鬢的腦袋“嗯,他這個月一直在街上轉悠的,專揀彆人家的菜,我和娘已經送過他幾次了。”
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張吝心想,那小童今日怕也是為了果腹才起了搶奪的念頭吧。
罷了,那菜丟就丟了吧。“行,那菜就當爹送給他了。”話說,那男童一個人為何要那麼多的菜。
“不是,他不是自己吃的,還有他妹妹。”
“妹妹?”那小童竟然還有家人,想到這孩童的舉動還有這份含義,張吝的心漸漸軟了。
叮囑了女兒好好吃飯,就去忙碌了。
縣衙
佐孟支了個燒烤攤,正準備改善一下夥食。
就看到張吝火急火燎地闖進來了,“大人,我女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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