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麵?少年並沒有被吳馳的話嚇退,白俊的麵上飛眉高挑,目中反而露出了興奮的光芒。
“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不留情麵?”轉身錯開了腳步,一把就要抓向吳馳身後的佐孟。
隻是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過的了吳馳的防禦。
吳馳衣袂翩翩,愣是連片衣角都沒讓他觸摸到。
手中的劍翻轉成花,淩厲的招式擊的他連連後退,最後劍柄狠狠地戳向了他的腹部。
讓衛方跌坐在了地上,成功的複刻了自己老爹剛剛摔倒在地的畫麵。
1:1的還原度,讓佐孟連連咋舌,感歎這基因真是偉大。
不過回想起來,這小子好像是奔自己來的,麵上看戲的神情霎時變得嚴肅了。
他不會是認出她了吧。
“佐大人,是老夫教導無方了,老夫代犬子替大人道歉。”
見家長出麵求情了,佐孟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言多有失,這小子眼下看來隻是懷疑自己的性彆,萬一認出了自己的聲音可不板上釘釘了。
擺頭眼神示意了吳馳他們走,一行人這才匆匆出了衛府。
跌倒在地的衛方,黑目的陰霾驚濤駭浪,揮了要拉他站起來的小童的手。
“滾!”
佐孟一路上不發一言,看她麵色不佳幾人以為她是在怪那衛小公子剛剛意圖衝撞她的無禮之舉。
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對症的話來安慰她,一行人腳步不停的回了新府衙,無縫對接了接任的工作事宜。
“彆跟著我啊,你們先自己找點事乾啊,我想靜靜。”
看麵前的門關上了,幾人麵麵相覷,靜靜,靜靜是誰,大人的初戀嗎?
話說大人看彆人納妾,自己也想成婚了?
不過看她都發話了,幾人自然也沒說什麼,去了正堂,各自找各自崗位的事去做了。
佐孟看著頭頂交錯的橫梁,一陣發愁。
滿腦子完了,完了兩字的字眼排成了lrd滾動播放畫麵在腦海中重複播放。
那小子認出她了吧,不然他怎麼奔著自己腦袋來了,她和他又沒有什麼愁和什麼怨。
沒有思緒,沒有良策啊。糾結下將腦袋上原本梳的齊整的丸子頭抓成了雞窩的草窩形狀,一臉的生無可戀。
老頭啊,老頭,我該怎麼辦啊。
半月前佐簡餘還未離開時,佐孟偶然發現了他夢魘的情況。
“彆殺我彆殺我。”
殺他?他性格敦實,這些年在鄉間務農從來沒有主動跟彆人結仇過,是誰要殺他,老頭的夢太匪夷所思了吧。
佐孟正要離開,又聽到佐簡餘,“我不爭了,我不爭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放過孟兒”之類的話。
“爹,爹。”佐孟叫醒了他,“爹,你夢到什麼了?”
佐簡餘見是她,忙擔憂的打量了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是在縣衙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搪塞到,“爹沒事。”
“還說沒事,那這是什麼?”佐孟看到了他衣袖間露出來的疤痕,一把將他的袖子抹了上去,一條長長的疤痕,蜿蜒盤旋在了整條胳膊上。
“這是什麼,彆跟我說什麼不小心,這是刀傷就算是自虐也劃不了這麼長的。誰做的?”
佐簡餘麵色難堪,抽出了胳膊。“真沒事,就是爹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