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星在安頓好林七夜幾人後,也沒有閒著。
而是再一次前往了【淨土】之上。
現在在他的感知中,橫濱市、大阪市內的九成人身上都沾染了【虛無】。
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通過任意有關聯的六個人,來和世界上、乃至曆史上的某一個人產生聯係。
而在日本人圈,這種類似封閉的超巨型空間內,每個人都要工作、生活、娛樂。
隻要有一個生物的身上沾染了【虛無】,那麼就會產生裂變式的反應。
讓他\她\它所接觸到的其他生物同樣被侵染。
再加上會有人乘列車去外地,或許用不了一個月,整個人圈所有人都會被【虛無】做上標記。
然而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會“汙染”裴觀星感知中,原本很明顯的“虛無錨點”。
就比如現在,沈青竹攜帶著獨屬於他的“虛無錨點”來到了大阪。
如果這裡的人沒有被【虛無】侵染,裴觀星很快就能感知到,這個人是自己的夥伴之一。
但現在,在裴觀星的感知中,也隻是有一個新的,被【虛無】標記的人來到了這裡。
“虛無錨點”其實也隻是足夠穩定的“虛無之力”,用來給裴觀星提供一個可以傳送的目標點。
當然這種穩定的目標點留給自己身邊的人們才穩妥。
但沈青竹身邊還有好幾車被【虛無】標記上的人。
直接就把沈青竹這個坐標給埋了過去。
裴觀星隱去身形,不斷向上攀升;沈青竹則坐著車大搖大擺的駛入了大阪市。
......
再次來到【淨土】之上,裴觀星這次從另一個方向入侵了進去。
將身體“虛化”後,穿過了一道道鐵門,一重重禁製後,他來到了一個玻璃房前。
房間裡一片潔白,地板、天花板、各種家具......甚至就連唯一的“住戶”,身上的病號服,乃至頭發都是雪白色的。
而他的膚色,也同樣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後,裴觀星眯了眯眼。
當初他在“陽光”精神病院的時候,也是住在這種玻璃房中。
不過那時候,他是在治病。
但眼前的這間玻璃房......
裴觀星直接無視了門上的重重封鎖,身體仿佛化作幽靈穿過麵前的玻璃,走了進去。
少年雖然看上去並不健康,但他此時正打著遊戲。
手柄上的手指按的飛快,幾乎都要拉出殘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