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慕老，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你也不是一般人，我覺得，這件事不能瞞著你，所以這才讓你過來。”
“我……我……我……”
慕老幾乎僵住，“報酬就是……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死了，我的兒媳也死了，差點連若雪也淹死……這就是報酬？”
“是的，”
吳立德呆呆地回答：“因為我師父看上了你兒子的肉身，我師父很古老，他可能需要換肉身，而你兒子的肉身非常契合。”
“你們，該死，該死啊！我寧願你師父不救我！你們簡直就不是人！”
慕老站了起來。
雙拳緊握，盯著吳立德。
這時，一旁的楊凡沉聲說道：“慕老，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若雪知道的好，是不是？”
“唉！”
慕老歎了一口氣。
看上去瞬間老了十歲。
他搖了搖頭，“不要讓她知道，可是她又這麼大了……我……可以說，間接是我害死了我兒子？”
“不！”
楊凡沉聲說道：“與救不救你沒有關係，反正清明真人一定會要你兒子的肉身。”
“原來如此！”
慕老忽然愣住，“他說肉身已經被偷走……可是我當初埋的……”
“後來被挖走的。”
楊凡沉聲說道：“這件事，我會去查。”
慕老愣住，“被……被挖走……都怪我！都怪我沒有經常去看看……可是，我怎麼敢經常去墳上看看？那是我的兒子，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到這裡，他的眼淚湧了出來。
一般上墳，是後輩的事。
他一個當父親的，怎麼去給兒子上墳？
承受不住！
所以他很少去公墓那邊。
“慕老，”
楊凡沉聲說道：“這件事交給我，那個清明真人，我一定會拿下！據說他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直接拿下他！哼，這等魔道妖人，必須處理掉！”
“不錯！”
慕老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人簡直就是魔鬼！肉身……他要肉身乾什麼？換肉身嗎？難道我兒子的身體裡麵……很有可能他就在用我兒子的肉身，我……我……”
他的臉垮了下來。
看著楊凡，沉聲說道：“楊凡，求求你，在抓住清明真人之後，一定要……要通知我。”
“我會的。”
楊凡歎了一口氣，“慕老，我送你出去吧！”
慕老明白楊凡這是又要吳立德一些問題，又或者要處理吳立德，所以擺了擺手，“不必，我能頂得住，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他邁著蹣跚的步伐，緩緩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