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想到這樣的周父,又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周含章看著憂愁的美人娘親和幽蘭姨娘,不由覺得好笑。
剛想勸上一二,春花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她看著眾人都聚在這裡,也顧不上那許多,連忙走到周夫人身邊,“夫人,我方才到外邊去給大公子配藥的時候,聽見外邊傳了好多關於二小姐難聽的話。”
“可打聽到是從何處傳出來的?”周夫人問道。
春花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周可貞。
周可貞一臉莫名,“你看著我做什麼?”
方姨娘忽然意識到什麼,“莫不是與可貞有關?”
“怎麼可能,我又不傻,怎地會自己傳自己的緋聞,像姨娘說的,哪怕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不能連累了周家和兄長啊。”
周可貞一聽便急了,阿兄能得進天安書院,家中本就花費了極大的心力。
天安書院的院長脾氣古怪,除了需看自身才學品德,還需考察家中風氣,可不管你是否皇親貴族。
況且自己父親那個樣子,也算不得什麼皇親貴族了。
充其量也是沾上母親,好歹帶上了個富商名頭罷了。
至於兄長小郡王的稱號,誰不知道隻是個虛名。
方姨娘對著周可貞翻了個白眼,“你這會子倒是想起周家和你兄長了。”
周含章看著方姨娘那個白眼,心中暗歎,原來空穀幽蘭翻白眼都這般有風情,怪不得自己父親那種不愛接近女人的性子,都能與其生了孩子。
此刻看方姨娘和周可貞又準備吵起來,趕緊道:“姨娘,你就先彆說可貞了,眼下還是要先把這事搞清楚,總不能叫這流言傷了可貞,傷了周家。”
春花站在周夫人旁邊使勁點頭,“除了這流言之事,那鄭謙益正站在我們周家大門前,拿著……拿著……”
春花忽然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拿著什麼?”周夫人見她臉色有異,不由得問了句。
春花的臉越來越紅,聲音如蚊蠅般,“他拿著小姐的褻褲,說……說小姐已然與其有肌膚之親。”
“什麼?!”在場眾人聽見這話都大吃一驚。
若是那鄭謙益當真拿著可貞的褻褲,那可難辦了。
周夫人不愧是多年經商,雖臉色難看,卻也鎮定地問道:“你確定那褻褲是可貞的?”
“看著確實像是小姐的,那褻褲上還繡著小姐的貞字,那人還特意翻出來叫周邊的人看了個明白。”
方姨娘一聽這話,眼前一陣發暈,秋月剛好站在她身邊忙扶了一把。
方姨娘看著周夫人,臉上帶著絕望,“夫人,可貞的褻衣褻褲都是由我所做,上頭確實繡著貞字。”
周含章聽聞沉吟半晌,“可貞的褻褲何以會流到他手裡,哪怕可貞當真與他有情,我也不相信可貞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定然是使了不知什麼手段。”
“我沒有與他有情,隻是之前看他有兩分才學,又哄得我高興,我才與他玩得稍微近些,可我連與他單獨相處都不曾有過。”周可貞連忙撇清。
周含章歎了口氣,看向周夫人,“母親,先不說這褻褲是不是可貞的,此刻這種狀況,哪怕是真的,我們也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