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章這會子自然不會駁了太後,“好好好,都依祖母。”
“你啊,要是都依我,就該好好在宮裡陪著我等消息,你還非要去,這還說依著我,明明就是我依著你。”太後沒好氣地說。
周含章笑眯眯地走到太後身後,輕輕給她捶了兩下背,就走到她跟前跪下,“是是是,都是祖母依著我,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了。
祖母,您放心等著,彆太憂心,我一定會把皇伯伯和父親帶回來,我也會注意,定會全須全尾地回來,一根頭發絲都不叫自己少。”
太後看著這樣跪在自己麵前的周含章,趕緊伸手想起身把她扶起來。
皇後極有眼色地先她一步讓黃嬤嬤上前扶起了她,打趣道:“說來母後當真是最疼你,你這般跪著母後可舍不得了。”
周含章順著皇後的話道:“就是呢,我都不敢跪太久,生怕祖母心疼,祖母一心疼,可不是顯著我不孝了?”
說著自己便先笑了起來。
太後實在忍不住,伸手輕輕打了她一下,嘴硬心軟道:“要去就快去,彆在此處給我油嘴滑舌,也不知道一天天跟你父親學的什麼東西,要我說他真不見了才好,這會子還要勞煩乖乖親自去尋他!看他回來我不打掉他的皮!!”
遠在江南的周懷德忽然就渾身泛起寒氣,打了一個噴嚏。
他身邊的皇帝見此,趕緊問道:“你怎麼了?可不能在這關鍵時候病了。”
周懷德揮揮手,絲毫不在意,“約莫是君君想我了,不然你說我怎麼無端端就打噴嚏。皇兄,你說這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我好想回去陪君君啊。”
皇帝眼角抽了抽,沒好氣地道:“你要出去是吧?也行,那便去吧,看看你能不能出了這個門,要能出得去,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周懷德一想到外麵的情況,也是有些瑟縮,“我哪裡需要做什麼漢子,世人哪個不知道,我就是個吃軟飯的人。”
皇帝:……
“你這吃軟飯還傲嬌上了?很光榮?”
“可不是,皇兄你想想,誰能吃軟飯吃成我這樣,還帶著你們一起吃。”周懷德是半點不覺得羞愧,反而有種驕傲在身上。
“行,你說得對。”
“自然,要不是君君,你這皇位保不保得住都得另說。”
皇帝氣得當真想要伸手打他兩巴掌,但又怕外麵的人察覺動靜,生生忍了下來。
心中一直在想,“沒事,沒事,回去在收拾他,自己收拾不了,弟妹還收收拾不了?
“你在寫什麼?”
皇帝看他被困這幾日也一刻不停地寫著書信,實在好奇伸頭過去看了一眼。
發現周懷德正在畫自己的畫像,還在畫像旁邊寫上自己當時思念夫人的心情。
皇帝拿起畫好的紙張看了過去,這一張張的,先彆說畫像上周懷德一副懷春樣子,就是旁邊的字都透露出一股詭異的膩歪。
皇帝這會可不止眼角抽搐,連著嘴角都抽搐起來,“你這,當真閒的。你要無事,好好想想我們後續怎麼辦,這裡事情快些解決,我們就能快些回去,你也能快些見到你的君君。”
周懷德雖然想儘早回去見周夫人,隻是現在的情況,他也知道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此刻最重要還是穩住心態,靜待時機。
周懷德連頭都沒抬,一邊思索著應該說些什麼,一邊回應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