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宮,無疑是存了誘惑君王,敗壞社稷的心思,需儘早除之。
雲中子這話一出,帝辛還沒有做出反應,費仲尤渾兩個幸進之臣就已經先一步的跳出來,對他大加指責,更是斥責他一派胡言。
純妃乃是他們兩人獻給帝辛的,一旦純妃出了問題,他們兩人勢必要受到牽連。
所以,無論雲中子所言是真是假,為了他們的前途,都必須是假的。純妃肯定沒有問題,雲中子所言皆是汙蔑,不足為信。
“大王……”
與此同時,後宮之中,純妃哭哭啼啼的看著帝辛,一副為了不讓他為難,寧願以死證清白的模樣。
而帝辛呢,要是讓敖丙來此,看到他此時的模樣,絕對會嚇一跳,還以為是認錯人了。
看他一臉癡迷,神情恍恍惚惚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昔日英明神武的樣子。
一看就是常年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整個人都廢了,雄心壯誌全都被酒色財氣取代。
“愛妃勿憂!”
“彆說你不是妖魔,就算是妖魔,那又如何?予為天下之主,納一妖魔為妃而已,算什麼錯,誰敢指責?”
看到純妃我見猶憐的模樣,帝辛心疼壞了,極為霸氣的說道。
然後,不待純妃說什麼,他就轉過頭去,滿臉冷漠的朝殿外的侍衛吩咐道:
“告知雲中子道長,就說此事予一人已知曉,並自有打算。讓他不要再插手,繼續鏟除邪神。”
總歸沒有徹底失了智,隻是讓雲中子不要再插手,沒有嗬斥他,更沒有問罪他。
這種態度,其實已經算是一種交代,讓雲中子無法繼續發難。可這世上,從不缺壞事之人。
向雲中子傳達帝辛旨意的,是費仲尤渾這兩個大奸臣。
他們雖然如實轉述了帝辛的話,但難免添油加醋了一番,並威脅雲中子,讓他少管此事。
帝辛對雲中子,尚且要以禮相待,然而費仲尤渾兩個奸臣,卻是混不在意,想儘辦法的擠兌他、得罪他。
這當然是故意為之!
此事過後,費仲尤渾覺得,雲中子的存在,已經成了他們在朝中的最大威脅。
若是讓他繼續鬨下去,搞不好他們兩人就要丟官去職。
既如此,索性將他趕走,這樣既能剪除隱患,也能圖一個清靜。
至於逼死雲中子,費仲尤渾隻是壞,又不是傻,還是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的。
真要對雲中子動了殺心,逼得他刷刷兩劍把他們砍死,那真是沒處說理去。
反之,動用正常的官場手段,把雲中子逼走,就算他心裡有氣,也不好直接下殺手。
雲中子何其精明,見費仲尤渾如此,立即就猜出了他們的用意。
一邊在心裡感慨奸臣誤國,一邊配合的與他們大吵一架,怒氣衝衝的離開了朝歌城。
“納妖為妃,重用奸臣,有此昏君,大商國數豈能長久?”
朝歌城外,雲中子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便駕雲離開了。
與此同時,渾身是傷的費仲尤渾,連滾帶爬的跑進了王宮,可憐兮兮的向帝辛進讒言,說雲中子的壞話。
什麼不敬大王,汙蔑王妃,詛咒大商國數難長的話。
“放肆!”
“闡教亡我大商之心,果然不死!”
費仲尤渾說彆的,帝辛可能不信。但他們說雲中子咒大商國運不長,他不僅信了,還深信不疑。
因為,雲中子並不是第一個說成湯氣數將近的闡教弟子。在此之前,太乙真人的弟子哪吒,就已經說過了,並說這是元始天尊親口所言。
可以說,這句話快成帝辛心中的魔咒了。聖人親口斷言成湯氣數將近,哪怕他是天下共主,也不免有幾分恐慌。
如今雲中子舊事重提,無疑觸動了帝辛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經,搞得整個人都應激了,表現的極為失態。
也就是這時,宮外有人來報,將雲中子離去時所說的那句話報了上來。
“妖妃,奸臣,昏君,國數不成……”
“闡教欺人太甚!”
“予自問自闡教弟子入城以來,從未虧待過他們,一應待遇都是最高的。所有穿度,也都是最好的。”
“在禮數上,予也沒有虧待過他們。”
“可他們呢?”
“就是這麼回報予的嗎?”
“咒我大商國數不長,當真該殺!”
“來人啊,傳予旨意,闡教咒我大商,自今日起,視其為邪教,不得祭祀。”
狠狠的一拍座椅,帝辛憤怒的吼道。在這一刻,人道對他的反噬又加劇了,性格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易燥易怒,格外衝動。
“是!”
有大臣得到消息,想要勸帝辛息怒,但奈何,雲中子詛咒大商國數不長是真,任憑他們能言善辯,也是洗不清此事,隻能無奈領命。
另外,他們也看出來了,闡教不滿大商肯定是真的。不然,雲中子也不會在臨走時,故意說那一番話了。
他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解釋自己離開朝歌的原因。可落在有心人的耳中,分明是迫不及待的與大商劃清界限。
闡教,是鐵了心的要與大商決裂。由此不難看出,他們說大商國運不長,並非是在說氣話,而是說真的。
念及至此,大商的臣子們,心頭皆是浮上了一層陰霾。
“龍公呢?”
“快把這些消息傳給他。”
“出了這麼大的事,也該把他叫回來了。”
比乾商容等大臣得到消息後,連忙傳訊給敖丙,叫他回來主持大局,收拾爛攤子。
而此時,敖丙在乾什麼?
他在與楊嬋妲己生孩子!
隨著基業越來越大,在管理方麵,敖丙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他要趁早造孩子,以在未來替他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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