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
江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還有資格聽正事。
但是很快江景就反應了過來,蘇墨輕這是對下灣那塊地誌在必得啊!
江景看向蘇墨輕笑著說道:“既然蘇總有話想對我說,那說就行了。”
蘇墨輕聽後點了點頭,隨即輕笑道:“你們村子那塊地很好,要不然我也不會親自前來找你來談了,我原先計劃將那五十四畝都納入計劃之中,但是現在你們用了其中的二十多畝來種藥材,隻給我留下了二十多畝。剩下的那二十多畝,根本沒辦法滿足我的需求,所以我想和江先生商量一下,看看江先生能不能把你們用了的那二十多畝地讓給我,至於租金你可以放心,我絕對按最高價來支付。”
“而且你們的前期投入,我也會分文不少地賠償給你們。”
“江先生,你看怎麼樣?”
乍一聽,蘇墨輕的這個理由確實讓人沒辦法拒絕,而且她的條件也很讓人心動。
不僅要給租金,而且前期投入她也會賠償。
江景要是讓了,還變現的賣了一個麵子給蘇墨輕,這要是一般人,早就答應了,但是對於蘇墨輕的這個要求,江景自然不可能答應。
先不說土地租金的最高標準,還有賠償前期投入的金錢。
單是一個信用威望,江景就會拒絕蘇墨輕。
他帶著周大山他們一群人種珠子參,結果倒好,才種下去沒幾天,他江景這個領頭羊,就先自己跳柵欄跑路了,這難免會讓周大山他們心寒,覺得他江景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毛頭小子。
他今天要是妥協,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混。
其次雖然蘇墨輕已經說了會賠償前期投入,但是他可沒說會賠償時間投入損失。
而且周大山他們都對那些珠子參寄予了厚望,江景總不可能親手捏碎他們的美夢吧?
下灣那二十多畝珠子參,江景他們前前後後就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如今還沒見收益,他就先把珠子參這個項目給廢黜了,江景自己絕對是虧本的。
在者,他還與林廬陽有著賭注,而且上次沙老三他們退出,縮小了原有的土地畝數,這點他就已經很對不起大投資人宋詩涵的了,今天要是把全部土地都給讓出去了。
他還怎麼和宋詩涵交代。
在者,江景也知道,每畝珠子參的收益,肯定是要大於蘇墨輕給的租金的。
他今天要是讓出去,那就是不斷地在做著虧本賠錢的買賣嗎?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江景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蘇墨輕的要求。
念至此,江景笑道:“蘇總,實在是抱歉,這個我沒法讓步,因為那塊土地承繼了我們很多的希望,我們前期投入或許對於蘇總你來說,隻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金錢,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那是對希望的投注,是我們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象征。”
“而且我們華夏這麼大,我相信蘇總您肯定還能找到更好的地。”
“你怎麼說話的?”
“跟你講道理那是對你的尊重,並不是因為怕你,叫你兩聲江先生,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要知道我們想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我們本來可以不用跟你講道理的,但是還是講道理了,你自己最好上道一點,彆等到哭的時候才知道後悔。”
坐在一旁的秦妙可聽後,怒氣衝衝地看著江景說道。
在她看來,江景這就是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畢竟蘇墨輕那麼大的一個總老總,上流社會頂層人士,但是現在卻來跟江景這麼一個土老帽講道理,放低身段,這土老帽不識趣就算了,竟然還想打發他們走。
江景冷眼看了一眼秦妙可,“我和你老板說話呢!這沒你說話的份。”
“你”
秦妙可看著江景,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
蘇墨輕朝著秦妙可笑著搖了搖頭。
接觸到蘇墨輕的眼神,秦妙可憤憤不平的呼出一口濁氣,接著瞪了一眼江景,將腦袋轉到一邊了。
蘇墨輕這時也將目光看向了江景。
她並沒有因為江景的話而生氣。
“江先生,我知道你們對那些廉價藥材寄予了厚望,我也知道你們農民的不容易,全省我都找過了,就隻有那塊地達到了我的預期,我非常喜歡那塊地,這樣吧?我在額外給你們每戶人家三十萬,算是對破碎你們希望的補償。”
蘇墨輕說話的時候,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她這種人,即使是做了什麼錯事,也沒人會去追究,反而隻會讓人心甘情願地認為她那樣做,必定有她的理由。
好在江景內心堅定,並沒有被蘇墨輕的這幅態度所蒙蔽。
江景笑著搖了搖,“蘇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們大家都對那塊土地充滿了希望,就像盼著快快天亮,看早晨第一輪旭日的孩子一樣,我們農人更喜歡那種通過勞作,獲得收獲的過程和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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