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
“三百塊,掃碼還是現金?”
“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蓑衣老頭敲完江景後,又不慌不忙地從煙袋中拿出一小撮旱煙,揉搓成一個小球後放在煙壺嘴,隨後拿出一個防風打火機點燃。
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江景捂著自己的腦袋,看了一眼蓑衣老頭,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小木船已經到了一個湖心島。
此刻天上的月亮又亮又圓,湖麵上也漂浮著淡淡的霧氣。
月黑風高殺人夜!
江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整個湖心島就宛若一個蓬萊仙島,在月夜下散發出異樣的仙氣。
湖心島上方有一個很像蘇氏園林建築風格的一個大宅子。
宅子外麵還有幾個小亭子,離江景最近的一個小亭子上麵,亭邊欄杆上有靠著一個頭戴竹笠,胸抱帶鞘短刀的老頭。
雖然老頭身形佝僂,但是身上釋放出來的那股無形的氣勢仿佛渾然天成,感覺就和個遊俠一樣。
此刻老頭依靠著柱子,抱著短刀看著湖麵,整個人的神色顯得有些孤寂。
頗有一副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的樣式。
亭中寬敞的石凳上,還坐著一個年紀略大,正在參禪打坐的和尚,月夜下,雖然亭中沒有被皓月映射,但是老和尚的大腦瓜在晚上差點沒給江景的狗眼給亮瞎了。
和尚雖然閉著眼睛,但是慈眉善目的,看上去給人一身正氣的感覺。
亭下一個短刀客,一個大和尚。
倆人誰也不擾誰,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自己做著自己的事。
似是察覺到有目光看來。
短刀客目光掃過,瞬間就注意到了坐在小船中,正在注視著他的江景。
一股寒芒激射而來,江景的雞皮疙瘩一瞬間就起來了,他的心跳也不由得隨之加快,空氣好似在一瞬間就凝固住了,江景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那粗重的喘息聲了。
短刀客就好像從那地獄走來之人。
他身上的煞氣和殺機,縱使兩人還隔著幾十米遠。
江景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
此刻他就好像黑夜中的一頭小綿羊,突然就被某個餓了好幾天的野獸給盯上了,那種心悸的感覺,江景估計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短刀客收回眼神,沒在看江景。
僅僅一個眼神就令自己感到膽寒,江景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嘣!”
就在這時,一道敲擊聲傳來。
聽聲音絕對是個好腦袋!
江景捂著自己的腦袋,滿臉肉疼的看著蓑衣老頭。
自己好歹也是內外兼修的bug第一人,自己這黃階八品外修功底,在這蓑衣老頭的跟前,就和個嫩豆腐似的。
尋常你彆說是被長煙槍敲一下腦袋了,就算是被酒瓶子爆頭了,江景但凡喊一下疼,他就和趙屈姓。
但是眼下這老頭看似隻是輕輕地敲,但是每一下都疼得江景齜牙利嘴的。
剛才他已經抽完了一小袋旱煙了。
這都過去兩分多鐘了,結果江景還擱這船上傻坐著。
“你個小碎嘴子。”
“到了,怎麼還不下去?”
“難不成喜歡上我這糟老頭子了?”
“彆這樣,我不喜歡擊劍,我也沒有龍陽之好!”
蓑衣老頭將長煙槍彆在自己布腰帶上。
滿臉嫌棄的看著江景。
說著他還不忘往後稍了稍。
拉開了和江景的距離。
江景揉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老頭咧了咧嘴。
“前輩您誤會了!”
“我這不是被前輩您偉岸的身軀,俊朗的外表,迷人的氣質,渾厚的嗓音,文化濃厚的穿著給吸引了嘛!”
“所以一時之間才有些愣神!”
聽著江景拍的馬屁,蓑衣老頭也顯得很受用。
畢竟馬屁精在哪都受歡迎。
杠精在哪都是人人喊打的對象。
他抬著下巴笑道:“那是,那是!”
“還是你小子有眼光,比那老禿驢和老刀他們有眼光得多了!”
“想當年我老馮,那也是蘇省萬裡澤灘上有名的水上俊小夥。”
“那個時候每天隻要我一撐船出去,多少船頭阿妹都得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我每天一出門,一堆男的就得把自己的女兒和媳婦看好,生怕被我勾了魂,然後一不留神就跟我跑了。”
“我那個時候,每天早上一起床,一堆阿妹就湊在我家門外,又是給我洗衣做飯,又是給我按摩揉背的,唉,那種逍遙日子你這毛頭小子根本就沒有辦法體會得到。”
“我那個時候我每次一出船,彆的船上頂多有兩個阿妹,但是我的船上,隻要是人能占得住腳的地方,那必須都是阿妹!”
蓑衣老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臉上都是回憶的喜悅。
從他的眼底裡不難看出,那段日子應該很快樂。
“前輩您這船正經嗎?”
“這會不會是聚眾淫亂啊?”
“還有您一次帶那麼多阿妹出船,您這身子骨...”
江景看著一眼蓑衣老頭那又黑又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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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都是懷疑之色。
就這小身板,估計年輕時也是個瘦子。
之前江景還在網上看見過一個帖子,一個女的分享自己找的對象,說是她對象很瘦,每次辦事的時候,就和個瘦猴趴在她背上一樣。
那骨頭咯的她難受不已,而且心裡還很膈應!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