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炳詳上前說:“老三,這位公子說的極是,之前給我診病的神醫也是說我們祖傳心疾,病發驟然間,都不能活過六十歲,之前父兄發病都是突然病發,待我走到跟前查看時,他們都已氣絕身亡多時,隻是每次都叫你誤會是我謀害的。”
“我……”崔炳坤一時震驚得不敢相信。
聰明的店小二立刻找了把鏡子遞給他。
“諾,你若是不信,自己看看。”
崔炳坤拿鏡子照看,果然左右眼珠下方眼白處都有粗紅血管,再看周邊其他人眼裡都沒有,聯想剛才怒罵過後胸口悶痛,往日夜裡偶發的心悸,已是信服大半。
隻是時間怨恨,不是幾句話能消解的。
“父兄不是你害死的,那你為何要將我驅逐?獨占醉仙閣。”
崔炳詳愧疚解釋:“那不是我的本意,你離家那月我剛好外出,是你那嫂嫂做下的惡事,她擔心你對父兄暴死誤解太深,日夜要提防你殺我們全家,所以隻好請了外人趁你不備,將你捆綁送往異國他鄉,我後來也是擔心你年少氣盛,若是尋你回來,也會危及一家老小安危。”
“為兄愧對你多年,你在我對麵開了醉香閣,我也不曾想與你再生罅隙,若是任由你來鬨事,對不起請我做事的東家。”
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三張銀票遞給崔炳坤:“三弟,這醉仙閣轉手的三千兩銀票送你,當是彌補你流落在外多年受的委屈。”
“吳兄,請代我向東家辭去這掌櫃一職。”
他又朝寧絡一拜。
“謝公子相助。”
寧絡略頷首。
崔掌櫃便大步離去。
崔炳坤攥著手裡的銀票,沉思半晌,忽然熱淚盈眶。
“二哥……”
他猛地抬腿追出去。
他帶來的那些壯漢遂即跟了出去。
“這……今日真是見了一樁奇事。”
食客們感慨不已。
這兩兄弟誤解多年,原來是因為祖傳心疾。
宿怨和解,兄友弟恭,想必這又會成為京都人茶餘飯後的一樁美談。
醉仙閣的名聲必定會更響。
寧絡一個眼神示意,吳川便帶人接管醉仙閣。
他朝店裡各位食客拱手一禮,高聲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