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於雲墨心湖的一眾學子眼中,鐘蒼無論如何都配不上霜淩雪,而這,也令他們深深的嫉妒著,並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行動。
如此一幕,被鐘蒼感受到了。
思緒即是記憶,特彆是學院裡的一眾道童可不懂得心靈封閉術,他們的思緒也因此如煙霧一般,從他們腦海中發散了出來,並被鐘蒼意識海中,擁有一些憶流特性的小樹吸收了。
是以,他們的所思所想,鐘蒼‘看’到,並傾聽到了。
然後,這些雜亂無用的記憶就被鐘蒼給刪除,並不再吸收了。
憶流雖是吸收記憶成長,但並不是什麼記憶都有用,雜亂瑣碎的記憶,隻是汙染憶流樹的純粹,降低它的上限。
與此同時,明白了這些人所想之後,鐘蒼隻有一個感覺。
“弱小,果然是原罪。”
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敢出手,依仗的從來都隻有一點。
覺得自己是賤民,以後沒出息,踩了也就踩了,不擔心會被報複。
但鐘蒼,他可不是真的弱小。
“欺辱我沒有後患,嗬嗬,希望你們以後能一直這樣想。”
如此想著,鐘蒼看向了洪誌。
此時,這位二等靈根的修士旁邊,已經空無一人。
其變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得罪鐘蒼,被鐘蒼的追隨者連番挑釁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直到現在,不少三等靈根,乃至於四等靈根的修士都已經感應到了靈氣,而他,還一直沒有靜下心來。
讓他靜不下心的原因,自然不單單是鐘蒼追隨者的言語挑釁。
若有人擁有微觀視覺,便能發現,他的身體裡,長了一些——苔蘚。
在道院裡,鐘蒼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也因此,鐘蒼並沒有發動苔蘚的寄生噬靈之能。
可寄靈苔蘚的孢子落到其他人身上,除了吸收生機之外,還能讓人渾身瘙癢。
這種真菌苔蘚的造成的麻癢極難清除,更難以忍受,被這種瘙癢折磨,洪誌自然無法做到靜下心來。
而連入定冥想都做不到,他自然也感應不到靈氣。
‘德魯伊從不是聖母,信奉原始荒野之道的我們,講究的是血債血償……得罪我,更不會沒有任何代價!’
冷冷的憋視了他一眼,鐘蒼就把目光收回。
……
時間在眾人的等候中緩緩的流逝,很快,一盞茶的時間就過去了。
等到上課時間到達,仍是沒有人從雲墨心湖的門口走來。
就在眾人愕然,並議論紛紛的時候,“咻”的一聲,一隻白鶴,飄逸的從天空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個白發長須,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持著一拂塵,寶相莊嚴的坐在了白鶴之上。
這宛如仙人的賣相,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有本事的。
哪怕是鐘蒼,也因此泛起了一些期待。
下一刻,更令眾人驚呼的事情出現了。
“嘭!”
白鶴落地,並沒有如同活物一般鳴叫,而是在一道聲響中,突兀的溢散為了無數雲氣。
雲氣把老道遮掩在其中,讓其愈發顯得仙風道骨。
這一手,讓鐘蒼的眼睛愈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