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止李九成看到了飛過來的炮彈，一眾正在城頭上往下看的軍官們也都看到了。
於是，之前還在談笑風生的一眾叛軍高層軍官們，嚇的都趕緊的往城垛下趴。
一發發炮彈劃出一道道完美的拋物線，有的砸在了城牆上，有的則是砸進了城頭，在城頭甬道內四處亂蹦。
那些能在城頭甬道四處亂蹦躂的炮彈，所過之處，隻要是碰到士兵，都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當這些落入城頭的炮彈終於停下之後，城頭上的叛軍們剛鬆一口氣。
轟轟轟！轟轟轟！
一枚枚炮彈轟然爆炸。
護商隊的開花彈，裝藥筒外麵可都是包裹了一層堆疊平鋪的小鐵塊，然後再在這層鐵塊外麵套上一層布滿凹槽的鑄鐵外殼。
當開花彈爆炸的瞬間，鑄鐵外殼瞬間崩裂，那些原本平鋪堆疊的小鐵塊如同奪命的暗器，呈輻射狀高速飛濺而出。
周圍的叛軍們避無可避，許多人被鐵塊直接擊中，身體被洞穿或撕裂，鮮血如泉湧般噴射。
城頭上各處炮台的位置，每一處都有三門火炮同時照顧，第一次的炮擊，雖然不可能每發炮彈都能準確擊中目標，但總會有那麼一兩枚落進了城頭。
落進城頭的開花彈一爆炸，頓時鬼哭狼嚎，殘肢斷臂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
城門樓處，李九成等一眾叛軍軍官們聚集的地方，由於被李石勇特殊照顧，6門火炮對準了那邊。
好巧不巧的，這六發炮彈裡，就有一半落在了城頭上。
這三枚開花彈一爆炸，瞬間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城垛被炸得粉碎，石塊與人體殘肢四處飛濺，剛才還紮堆談笑的地方如今已化作修羅場。
李九成被爆炸的衝擊力狠狠掀翻在地，耳中嗡嗡作響，眼前隻有彌漫的硝煙和倒下的叛軍高層。
那些平日裡威風八麵的叛軍軍官們，此時全都渾身是血狼狽不堪，或大聲慘叫，或滿臉驚恐地試圖掙紮著想要起身。
整個城門樓處到處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血腥，塵土與硝煙混合在一起，彌漫在空氣中，那種刺鼻的味道令人窒息。
遠離開花彈爆炸位置的一些叛軍，看到這慘烈的一幕，被嚇得癱倒在地，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思考與行動的能力。
當然，也有一些久經沙場的精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就比如李九成的親衛精兵，立馬跑上前去，把受傷嚴重的李九成給搶下了城頭。
就在李九成剛被手下救下城頭沒多久，第二輪炮擊再次到來。
經過調整後的第二輪的炮擊顯然更加的精確了，幾乎所有的開花彈都落在了城頭上。
這完全得益於炮兵營平日裡的刻苦訓練。
俗話說的好，熟能生巧，就算你是一個沒有打炮天賦的人，但隻要你打過的炮彈夠多，那你也能成為一個神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