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號標記點是清軍的一處炮台,眨眼間,20枚飛往這個目標的炮彈就有近半精準的落到了炮台處。
1號標記點的清軍炮台處瞬間被砸的碎石飛濺,有著炮彈直接命中了炮台上大炮,鑄鐵炮管在開花彈的轟擊下扭曲成廢鐵。
飛濺的炮身碎片如同致命箭矢,將附近三名炮手釘死在城牆垛口上,飛濺的血水混著血肉,在青磚上烙下猙獰的黑色印記。
躲過了炮彈、碎石的打擊的士卒還沒來得及慶幸,那些落在城頭上的炮彈直接爆炸。
已經被炮彈的撞擊摧殘了一波的炮台瞬間被炸得支離破碎,火炮被掀翻在地,炮手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氣浪掀飛,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從七竅流出,當場沒了氣息。
2號標記點是城牆上的一處兵卒密集區,二十枚開花彈拖著猩紅尾焰呼嘯而至。
七八枚炮彈砸在了城牆上,激起一片碎石磚塊之後便落到城下。
七八枚炮彈飛過了頭,砸進城牆內側的一片房屋中
隻有五枚炮彈精準落在城頭,砸在了擁擠的人群中,十五斤重的彈體如隕石般墜地,瞬間將七八個清兵碾成肉醬。
氣浪掀起的青磚如飛刀四竄,在強大的動能之下,炮彈緊隨著彈跳而起,在一群手持刀盾的滿清士卒中隨意亂蹦著,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炮彈亂躥的餘波未散,後續的二次爆炸緊隨而至,整個兵卒聚集區化作沸騰的熔爐,炸飛的肢體如同斷線風箏,有的掛在搖搖欲墜的城垛上,有的被氣浪拋向半空。
濃煙中傳來淒厲慘叫,有士兵被彈片削去手掌,在地上翻滾哀嚎;有人被爆炸掀起的鐵炮砸中,整個人被釘進城牆。
一名旗兵抱著斷腿在血泊中爬行,卻被飛濺的彈片削掉半邊頭顱,腦漿混合著泥土濺在同伴臉上。
幸存的士兵被恐懼吞噬理智,紛紛往城牆內側逃竄,卻又撞上後續炸開的炮彈,成片倒在血泊中抽搐。
城牆表麵的青磚在持續爆炸中不斷崩解,露出內裡焦黑的夯土,血水順著磚縫流淌,在城下彙成蜿蜒的溪流。
當最後一枚炮彈炸開時,原本擠得水泄不通的兵卒區,隻剩滿地殘肢和冒著青煙的彈坑。
第一波炮擊剛結束沒一會兒,第二輪炮擊緊隨而至,複州城頭再一次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三千門火炮的轟鳴聲中,無人機持續傳回實時畫麵,經過炮手們的微調,第二輪炮擊更加的精準,每發炮彈都如同長了眼睛,在預設坐標炸出猩紅的死亡之花。
複州城的城牆在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不斷崩塌,磚石與血肉混作泥漿,順著缺口汩汩流淌。
隨著第二輪炮擊的結束,城頭上的炮台基本上都被清理完畢,沒有火炮的威脅,作為先鋒軍的島省部隊開始出動。
二十多萬島省軍隊,東西南每處城牆都有7萬島省大軍。
這些島省軍士兵頭頂纏著寫有“死戰”二字的白布,推著裝滿了泥土石塊麻袋的獨輪車,瘋狂呐喊著衝向了護城河。
陳平安沒有給這些島省部隊準備盾車之類掩護器械。
搞那些掩護器械太麻煩了,會嚴重影響到填河的速度。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嫡係軍,多死點陳平安也不會心疼。
當然了,想是這麼想的,但陳平安也不會這麼說。
陳平安給島省部隊下達的命令是炮兵陣地會給他們提供持續炮擊掩護,城頭上的敵人是不敢冒頭的。
當然陳平安這個皇帝也不會說話不算話,每處城頭的500米範圍內,有600門重炮輪流進行火力輸出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