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瑾墨,說不出來是啥心情,唯一慶幸的是,與李姐微末時的交情,通過了同甘的考驗,雖然瑾墨打內心裡不喜歡經曆這樣的滋味,可這就是俗語裡常說的,一起經過事的友情。
不經過這一遭,早早晚晚都會經曆這樣的滋味,要不哪來那麼多的人情世故與人情冷暖呢?還真以為是講故事的人瞎編亂造的嗎?現實裡發生的情形比故事裡的波折還要風雲波折。
瑾墨感覺自己內心長大了一些,否則會怎樣?會覺得這份友情不那麼純粹,就不要了。
遇到的人,對自己好點的人,不是一直都會在身邊的,還能在一起就好好珍惜,人都不是完美的,友情真摯就足以了。
這一點小感慨,來自一起的大學同學,來自同屋住宿的姐妹,來自上下鋪的友情,曾經的仗義執言、把酒言歡、熱淚維護,隨著時間的流逝,是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
好歹,當下還好。
瑾墨甩甩腦袋,拿起書,看了起來。與其感慨,不如讀書。
中午的時候,瑾墨去食堂吃飯,晚到了十分鐘,錯過了她們收銀員領餐時間,不想誰都尷尬。
大師傅看到瑾墨臉上笑得樂開了花:“你咋才來,今天又我們家鄉菜剁椒魚頭,專門給你留了一個完整的,你還挺不錯啊,居然不怕辣,還有他們坐飛機帶回來的湖南綠葉菜,快來嘗,你們這都沒有,再來晚點,綠葉菜顏色就不好看了。”
瑾墨趕緊跑到大蒸鍋跟前,瞅了一眼剁椒魚頭,口水就快就出來了,才跑去拿自己的餐盤,手腳麻利的菜,米裝盤,選了一個距離大師傅不遠不近的桌子,開始乾飯,吃魚要吐骨頭,瑾墨還是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對著魚又吸又嗦又吐骨,剁椒魚頭本來就很嫩滑,舍不得浪費每一滴美味湯汁,綠葉菜看了也不認識,問了兩遍,大師傅用湖南話說的菜名,也沒聽懂,瑾墨放棄了,直接吃,管它啥名,香!
吃完飯,瑾墨洗了餐盤,沒有第一時間走開,陪著大師傅聊天,看他洗洗涮涮,之前瑾墨想幫忙,大師傅高著嗓門喊:“不用不用管,女孩家家的不碰這個,我家丫頭,隻要我在家都不讓她碰這些,你不管,陪老爺子聊天說話就很好了。”瑾墨就沒在強求,順其自然,有時間聊天就多聊些,遇到好吃的零食也會拿來和大師傅一起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誰都有遠離家鄉的不得已,更何況還是滿頭白發的老人。
瑾墨總是下意識的釋放出善意。她自己毫無察覺。
吃得太撐了,瑾墨有些困,想一想宋麗麗說的,吃完飯就困的人更容易長胖,她就慢悠悠地下樓,趁著這個時間就簡單的轉著看看,給自己提提神,順便也能給有些打瞌睡的導購提提神,還在9月,還是夏令時的時間,還有午睡時間,展廳裡兩個導購的還好,一個在廳裡,另一個還可以到更衣室迷瞪一會,個彆展廳裡隻有一個導購的就有點為難和痛苦,抵抗不了身體困意的時候坐在凳子上也能眯著。
瑾墨給展廳業主建議過的,不想增加導購,中午業主也可以來換換,你對導購精心了,導購隨意上點心出點力,營業額也會出乎意料的不一樣,畢竟再是雇傭關係,最終還是人和人之間的相處。
瑾墨就那麼隨口一說,她也不在意業主就那麼隨耳一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就是抱著純消食的心思來巡場,瑾墨當然也不想太招人厭,選了一條最近的直線到了宋麗麗跟前,她正長大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出來了,扭頭看到瑾墨,說:“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困得受不了了,快和我說說話,讓我快點清醒,”瑾墨笑著擺了一個姿勢,沒說話,讓她試試,宋麗麗學著瑾墨剛做的,緊緊坐在收銀台桌跟前,讓桌子支撐著身體,然後左右手分彆托住臉頰,胳膊肘墊在收銀桌上,遠看人是做得正正的,走近近的才能發現也可能是在呼呼大睡,這是實踐出來的沒辦法的辦法,收銀員工作就是和收錢有關係,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的狀態,收錢找錢利索並無誤才是王道,乾熬著,出了錯還是自己承擔後果,一般顧客不會多給錢,少收了多找了自己都要補回來的。宋麗麗笑著試完,舉起大拇指給了表揚。
瑾墨說:“你從收銀台出來吧,咱們就在這個箱包區和你對麵的服裝區轉一轉,這會領導們應該不會來,即使來了我就說你太困了,出來走走看看,清醒一下腦子,”
“你才需要清醒腦子呢?要是真遇到了,我就說喊我出來的,”宋麗麗調皮地說。
“可以,隨你。”瑾墨等著宋麗麗從收銀台半框門裡鑽出來,就一起先去看了箱包,瑾墨不打算買啥,逛逛看看也長點這些消費品的知識,要不她和其他主管都沒有太多話題,宋麗麗知道一點,也願意陪著,她也喜歡逛逛看看,要不瑾墨咋說她唇釉都有很多個顏色,有些時髦的名詞還是跟宋麗麗學的,第一次聽說並見識眼睛粘雙眼皮貼,也是拜宋麗麗所賜,她熟練剪剪並貼好,肉眼也能看到她眼皮上多了一個東西,宋麗麗說,這都不是主要的,重點是我的眼睛變雙了,也變大了。好吧,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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