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童按照她說的,去酒吧前台詢問。
果然,有個跑腿小哥把一包衛生巾和一瓶止疼藥放到了那裡。
祁童把這袋東西拎去衛生間,遞進了隔間。
沒一會兒,一個女人捂著肚子從裡麵走出來,呲牙咧嘴道“氣死我了,我讓他幫忙找個女人送進來,他都嫌麻煩不願意找,把東西扔給前台就跑了。”
“謝謝你啊,小姑娘,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女人感激地望向她。
“不客氣。”祁童回。
借著昏暗的燈光,祁童垂眸看著這個女人。
她給祁童的第一感覺就是瘦,瘦到幾乎脫相,個子挺高,穿著一條非常顯眼的白色羽毛吊帶裙。整個人像具白骨似的,在寬鬆的裙子裡晃蕩。
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上,從她手拎的名牌挎包來看,這女人應該挺有錢的。
怎麼說呢。
祁童覺得這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還保持著少女心性,愛做夢,審美也不怎麼樣。
像那種給點甜頭,就會輕易上鉤的魚。
直到把女人從頭到腳打量完,祁童才猛地驚覺,自己職業病又犯了。
哦,她現在也是個有點小錢的富婆,不需要這麼篩選客戶了。
怪尷尬的。
祁童收斂回眼神,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走了。”
“等等。”女人卻又叫住她,蒼白的臉龐微微漲紅,拿著手機期待地問她,“你是這裡的營銷嗎?我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我們能加個好友嗎?”
靠。
看來這女人以前沒少到酒吧玩啊。眼睛真毒。
祁童今天一沒打扮,二沒說幾句話,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暴露以前的職業了。
難道她身上有什麼氣味嗎?
同類嗅到她散發的氣息,就立刻兩眼放光地迎上來。
“我不是。我是這兒附近學校的大學生。”祁童語氣冷硬地回道,著重強調了“大學生”這三個字。
“啊?”安羽蝶失望地蹙了蹙眉頭。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漂亮又英氣的女孩子,本來想認識一下。
被模子哥騙身騙心太多次,安羽蝶決心自己以後再也不給男人花錢了,出去玩也寧願找順眼的小姐姐訂台。
“你長得真漂亮,像模特一樣。”安羽蝶誇她道。
祁童聽過太多這樣的話,直接轉身走了。
在酒吧被人看出來自己以前的職業,祁童十分不自在,回到卡座又坐了一會兒,看著一堆人在那生澀又興奮地玩著酒吧的爛俗小遊戲,心情更加煩躁,和同學說了一聲,打算提前回去了。
站在路旁等車的時候,祁童順手點了支煙,正抽著,忽然看到那個穿白色羽毛裙的女人也朝這邊走過來。
祁童“……”
怎麼陰魂不散呢。
一般大學生好像都不怎麼抽煙。反正她現在的同學很少有人抽。
莫名其妙的,祁童把煙掐了。
看到未燃儘的煙灰掉到地上,祁童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好蠢。
草,她抽不抽煙,關這女人屁事。
她倆又不認識。
“你好呀。”這處是候車區,那個女人應該也是來這邊等車的,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又見麵了。”
祁童“……”
祁童裝作聾啞人,沒聽到,不說話。
女人看她不搭理自己,也有些尷尬,轉身往四周看“我的車怎麼還沒來呢?”
她一轉身,祁童看到她身上那條吊帶裙有血跡。
其實麵積不大,但因為她裙子是白色,上麵點綴的羽毛翹起來,所以顯得分外紮眼。
祁童抿了下唇,還是告訴她“你裙子身後有血。”
“啊?剛剛弄上了?”安羽蝶特彆注意形象,連忙往自己身後看,“多不多?”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