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看到了傅庭宴眼裡的委屈,一時間也有些心虛,隻能清咳一聲,掩飾自己。
“宋小姐,傅庭宴他有時候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是好孩子,你彆和他一般見識。”南山此刻跟傅庭宴他媽一樣,苦口婆心地勸解宋白桉。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那種和稀泥的惡婆婆。
比如:兒媳婦,彆看我兒子……但是他人不壞啊!
一想到這個南山就打了個冷顫。
“蘇小姐,我尊稱您為蘇小姐,你冒領功勞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我隻有一個要求,請你離我遠一些,我真的很討厭您。”宋白桉將壓抑多年的苦與難,全都訴說出來,她不在乎這兩個人是否聽得進去,她隻想在此刻把內心的委屈、內心對蘇楠山的恨與厭惡,全盤訴說出去。
當宋白桉說出這句話後,心中積攢許久的鬱氣在此刻得到了釋放,連帶著對傅庭宴的執念也一並消散。
原來在她心裡,對蘇楠山的恨居然高過了對傅庭宴的愛,宋白桉苦澀地想著。
她不該把所有心神都放在傅庭宴的身上,她還年輕,還能拚!
而且,她也該將心神放到真正關心她的人身上了。
南山聽著宋白桉的指責,罕見地沉默了,她一直知道,蘇楠山不是好人。
但是當受害者親自掀開自己的傷疤後,南山做不到理中客。
“抱歉。”南山看向宋白桉,“你不要傅氏的東西,蘇氏的股份,你總不會不要吧?拿著仇人的錢,花天酒地,應該沒有人會拒絕吧?”
當受害者親自開口後,南山才發現,自己做不到繼續包庇蘇楠山了。
宋白桉聽到南山說的話後,止住了眼淚,思索了南山口中的事情,驚奇的發現,她確實可以接受。
“我答應你,隻是希望你到時候彆反悔。”宋白桉此刻恢複了平時冷麵的模樣。
此刻的她是宋白桉,是傅氏集團乾練的宋特助。
南山看著恢複正常的宋白桉,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感想:為什麼不能是大女主呢?
是啊,為什麼不能是大女主呢。
女主就一定要有男主嗎?
傅庭宴見聊得差不多了,便將宋白桉趕回工位。
“南山姐姐,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事情?”傅庭宴疑惑地開口。
南山經過這件事,也明白了,傅庭宴不堪大用。
不堪大用啊!
白讓她裝了幾天溫柔了。
這般想著,南山嫌棄地瞥了傅庭宴一眼。
傅庭宴被南山白了一眼後,委屈地看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是哪個地方惹南山姐姐不開心了嗎?
不管怎麼樣,一定是他的錯!
南山姐姐是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