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送走他們後,她以為會被救援隊表揚時,裡麵的隊長眼神後怕地看向南山,“同誌,以後彆太衝動了,我們不希望再有人犧牲。”
南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彎起明亮的眼眸看向隊長,“當時沒想那麼多,救人要緊。”
她死了還能活,但是小女孩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一樣的。
“同誌,但是你勇氣可嘉,挽救了一條生命,介意我們把這個事跡報給上麵嗎?”
南山一聽,這是要出名的節奏呀,連忙點頭,“當然可以!”
她會不會成為感動華夏十大人物之一呢?
會不會有電視台采訪呢?
哎呀呀,怪不好意思的。(臉紅)
江紀野剛出去就看到了南山將小女孩救下來的那一幕,那種置生死於度外的眼神,讓江紀野對南山改觀了。
或許他以貌取人了,當時不該嘲諷她的。
南山還在幻想自己被采訪時的場麵,嘴角的笑都沒停止下來。
這時,她注意到了餐廳那個男人正朝她走過來。
南山:不嘻嘻。
空氣瞬間凝固,南山隻想逃。
江紀野察覺到了南山想要離開的動作,他連忙攔下,語氣誠懇,“這位小姐,請原諒我之前在餐廳裡對你的嘲笑。”
南山臉上端起假笑,乾巴巴道:“我也不該看戲的,沒有事情的話我先走了,我家母豬要生了。”
江紀野看著南山離開的背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神,立即收回目光。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正常人見到這麼柔弱的女生做出這麼偉大的壯舉,都會被震撼到。
她是英雄。
暮色已經模糊,一排排的路燈將江岸連成一條發光的巨龍,汽車的鳴笛聲,放學時的歡鬨聲,讓這座城市活了起來。
江紀野回到家中,將西裝外套遞給保姆後,突然被一個嬌小的身影牢牢抱住。
“老公,歡迎回家。”莊初棠依賴地貼在江紀野的懷裡,她癡迷地看著讓她無法自拔的愛人。
他的一頭黑發全都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雖然歲月讓江紀野變得沉穩許多,但是莊初棠還是能感受到他曾經年少時的不羈。
莊初棠每次想起這麼優秀帥氣的男人是她的老公,心裡就止不住的甜蜜。
江紀野是當時的校草,家世好,學習好,打籃球還特彆好,一直像光一樣指引著她。
也是將她從淤泥裡拉出來的神明。
江紀野摸了摸莊初棠的腦袋,語氣也帶著寵溺,“嗯,我回來了。”
“老公,你衣服怎麼有幾塊汙漬呀?”莊初棠從保姆手裡拿起外套,看到上麵的漬跡,語氣帶著好奇。
江紀野看了眼那處的汙漬,眼神有片刻的遊離,語氣含糊不清,“不小心沾到了。”
莊初棠緊緊地握住這個外套,看著這個外套隱秘處的口紅印子,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不會的,她相信江紀野,如果他出軌了,一定會說出來的,畢竟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上學時如此…現在也一樣。
於是莊初棠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嘴角輕輕上揚,明媚又鮮活,江紀野最喜歡她這樣笑,她曾經問過他,為什麼最後選擇她,江紀野是這樣告訴她的:
因為你的笑讓我看著很放鬆。
至此,莊初棠背著江紀野每天都練習笑容,可是28歲的莊初棠,不是18歲的莊初棠,即使是同一個人,笑容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