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也眼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她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向餘言。
就他會冷臉?
餘言像是感覺不到南山的視線般,他移開目光,隨後來到餘耀祖身邊,“少爺,家主讓我給你當書童。”
他說起話來聲音像是被刀割了一樣,沒有半點孩童般的稚嫩。
要知道,南山、餘耀祖和餘言都是同歲。
餘言在餘家,地位比奴仆都低下,他被勒令稱餘耀祖為少爺,稱餘家家主為家主,不允許叫父親。
破舊的衣衫,以及漏了個洞的鞋麵,還有那麵黃肌瘦的小臉,讓人都能感受到他在餘家所遭受的苦了。
與餘耀祖肥得跟個小豬似的樣子,真的是天差地彆。
餘耀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上等的法器,佩戴的玉佩也是上等的防禦法器。
南山看著餘言那頭散著的枯黃頭發,沒人教他如何束發,現在的餘言更像個小瘋子。
真是很難將他和以後的無情道祖聯想在一起。
“耀祖,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弟弟?”南山將餘耀祖拉起來,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他不過是一個女婢生的小雜種,才不是我弟弟!”餘耀祖見南山居然當著餘言的麵,把餘言稱作是他的弟弟,急得直跳腳。
南山莫名地看了餘耀祖一眼,這不是他親口承認的嗎?
而餘言早已經習慣了餘耀祖的惡言惡語,與其說是習慣,不如說是不在意。
“我叫南山,你叫什麼?”南山眼神盯著餘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餘言有些遲鈍地抬起頭,帶著點茫然,第一次有人問他叫什麼。
“餘言。”他輕輕地開口。
“南山,彆管他了,以後叫他小雜種就行了。”餘耀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南山默默地看了餘耀祖一眼,這人不會以後也是炮灰吧?
突然同病相憐起來了。
“餘言,你第一天來學堂還不熟悉,我帶你四處逛逛吧。”南山現在此刻是冷著臉的熱心腸。
餘言這時眼神中閃過細微的觸動,隻不過很輕微,沒人發現。
他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盯著南山,像個被燒焦的小木偶。
南山雖然早就知道了餘言的性格,但是今天這麼一接觸,她才發現,文字描述還是太片麵了。
更具體些,人機啥樣他啥樣。
南山不由分說地直接將餘言拉走,餘耀祖見南山居然選擇背叛他,他氣得也追上去了。
餘言靜靜地看著握住他手腕的手,沒有言語,低垂著眸,好似平淡地沒有一絲情緒。
可是微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內心。
第一次沒有人嫌棄他臟
餘耀祖特彆生氣,“南山,你為什麼要碰這個小雜種?”
這個年紀正是對朋友占有欲嚴重的時候。
南山見餘耀祖鬨脾氣了,她也握住餘耀祖的手,大家一起包餃子!
等南山帶著餘言逛完這個學堂外麵回到原地後,就見板著臉的夫子手中正拿著戒尺等著他們呢。
南山嚇得直接把餘言推出來,“夫子,是他一直非要纏著我們玩,我們礙於麵子,不好拒絕。”
被南山猛地推出來的餘言,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直接磕到了旁邊的石頭上,滿臉的血直流。
餘言吃力地爬起來,血流進了他的眼裡,但他還是很平靜,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